“鬼話連篇!”
高嶽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澤,怒聲說道:“那你就試試,能不能追得上我!”
說著,身影一閃,就向一條巷子中挪移了七八十丈,緊接著再次變成烏光,沒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築基中期則是目露殺機,用傳訊玉符向外發布了幾道消息,全力追了上去。
“動手了嗎?”
此刻,陳樹正在北巢監獄不遠處的一家茶樓中喝茶,通過傀儡蜂鳥察覺到青榆巷的動向,在心中喃喃地說道。
隨即就將一錠銀子扔在桌子上,結賬離開了茶樓。
在昏暗的燈光下走了二三十丈,身影一頓模糊,就憑空消失不見了。
片刻後,他就來到了距離城牆東北角兩裡左右的北巢鐵獄。
北巢鐵獄通體都是由黑鐵打造而成,而且有著強大的禁製,隔絕了神識的探查。
四周有著一圈高二三十丈的圍牆,圍牆的上方每隔十丈就有一個哨塔,哨塔下方還有獄卒不停巡邏。
圍牆內部有著不少房屋,其他的獄卒就是駐守在這些牆屋裡麵。
而裡麵的重犯,則是關在地下的鐵獄之中,整整有著三重門戶,每一層都是重兵把守,而且有著二階的禁陣,尋常築基來了,也全是有來無回,休想闖到鐵獄中去。
陳樹在北巢鐵獄東北角的一座小山上潛藏下來,用度厄心眼映照了片刻,再次遁入虛空中,消失不見了。
此時,龍汀坊市青淮江對岸,一座黑色的山崖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座青色的營帳。
營帳中分成兩列,坐著七八個築基,此刻神情都顯得有些陰沉。
坐在左列上首的是一個四十三四歲的白淨中年,他皺眉問坐在他對麵的青衫老者道:“馮長老,暗子傳過來的消息可靠嗎,現在是派一群人去救譚雄他們,還是按原計劃開戰?”
青衫老者沒有說話,取出一杆煙鍋,慢慢往裡麵裝好煙絲,點燃吧嗒吧嗒地抽了兩口,才沉聲說道:“暗子是馮塵親自對接的,是當初冬獵一戰就留下的後手,應該沒問題。”
然後又在凳腿上磕了磕煙灰,歎著氣說道:“現在不好辦啊,我們的人本來就比兩大家族少,現在還被他們提前知道了,強行開戰恐怕會傷亡慘重啊!”
聽到青衫老者的話,對麵下手一個黑壯漢子馬上急了,瞪著牛鈴般的眼睛道:“馮長老,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看著譚雄他們去死嗎?他們可是我們散修聯盟的死士!你們不管他們,我們散修聯盟的兄弟就自己去救!”
說著,就噌地站了起來,怒目圓瞪地看著白淨中年。
青衫老者臉色不太好看,用煙鍋重重地磕了一下椅子扶手,陰沉著臉說道:“誰說不管了?現在憑匹夫之勇就可以救譚雄他們嗎?”
白淨中年見狀,對黑壯漢子使了個眼色,說道:“老袁,坐下,這不是在想辦法嗎?”
黑壯漢子這才一屁股坐下,滿臉不忿地看著金光門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