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靈劍宗身懷重寶,有著壓聖之物靈劍紫電。
關鍵這靈劍紫電還是無主之物,即便是宗主季清也未能將其徹底煉化。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道理,放在哪裡都是對的。
季清也感受到了危險,便帶著長老們一同閉關,尋求突破契機,提升整體實力。
除非有緊要事,他這個宗主和長老們都不會露麵。
所以這時候,陸之昂和溫晴就不得不頂上去。
好在傳授的都是些基礎性劍法,陸之昂和溫晴又是親傳弟子中的佼佼者,自是無礙。
“大師兄,二師姐,不好了!!”
“草......草木堂那.......那兒.......”
一名靈劍宗弟子一口氣從草木堂跑到劍台,跑得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
見到陸之昂和溫晴後,更是緊張到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隻是滿臉慌張,一個勁的指著草木堂的方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草木堂那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溫晴皺了皺眉頭,她是個急性子,最煩這種吊胃口的弟子。
溫晴記住這個傳信的小弟子了,今日過後,必找個由頭整死他!
陸之昂也將長劍歸鞘,停止授課,連帶著劍台上數百弟子紛紛停止練劍,好奇的圍了上來。
“草......草木堂,林......林師兄他......他.......”
傳話的弟子被陸之昂和溫晴一瞪,更是嚇得直接結巴起來。
“五日未出草木堂,他林劍之是不是死在草木堂?”
溫晴柳眉微蹙,當即冷笑道:
“死就死了,慌什麼?!”
“他林劍之能有今日,全都是他自作自受,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誰讓他欺負趙師妹,誰讓他跟小師弟過不去,誰讓他.......”
見溫晴越說越誇張,陸之昂伸手攔停,看了一眼周圍數百名內門弟子,眼神示意溫晴夠了。
“好了,我輩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生死有命。”
“咳咳,他林劍之忤逆師尊,陷害師妹,被罰去思過崖思過,死了也是命數。”
陸之昂擺出大師兄的架子,輕咳兩聲後,直接總結了林劍之悲慘而屈辱的一生:
“爾等要以林劍之為戒,我輩劍修修的不隻是劍,更是修一顆赤子之心!”
“既然林劍之已死,那草木堂應該被趙詢收回來了吧?讓趙詢將草木堂收拾收拾,待我看你們之中誰表現好,便將.......”
傳消息的弟子都懵了,他不過剛歇下來喝幾口水,喘兩口氣,沒想到這麼會兒功夫,大師兄和二師姐強行給自己加戲。
“不......不是的!大......大師兄,二師姐,你......你們說錯了!”
“林師兄根本就沒有死,他.......他從草木堂出來後,還把趙詢師兄給打傷了。”
“......”
陸之昂舉至半空的手一時竟不知往哪放,他隻覺得自己尷尬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於是同意惡狠狠的瞪了瞪前來傳信的小弟子一眼,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媽的,沒死不會早說?
我陸之昂也記住你了!
早晚整死你!!
嘩——
林劍之沒死的一出,滿堂皆驚!
“林......林師兄不僅把趙詢師兄打傷了,還.......還把趙詢的......”
傳信的弟子看了一眼周圍圍滿的眾弟子,其中還有不少女弟子,一時紅了臉說不下去了。
“把趙詢的什麼?!”
溫晴氣得額間青筋暴露,手中長劍直接出鞘,殺氣凜然。
這個無名小弟子簡直是找死,傳個話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把......把趙詢師兄的雞兒給割了........”
唰!
此話一出,溫晴的臉瞬間一片緋紅,尷尬的恨不得也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女弟子一個個捂著臉,竊竊私語。
男弟子則感覺胯下一涼,倒吸一口涼氣。
殺人不過頭點地。
直接把......把雞兒給割了。
狠!
太狠了!!
“不可能!他林劍之不是廢.......不是修為儘失了嗎?”
陸之昂皺了皺眉頭,他這個大師兄第一次在林劍之身上感受到威脅:
“你確定沒有看錯?你確定是林劍之把趙詢打傷的?!”
麵對大師兄的質問,這名傳信小弟子也開始陷入自我懷疑之中了。
他隻看見趙詢衝進草木堂,然後又以更快的速度滾了回來。
再後來趙詢就被林劍之暴走,然後割了雞兒瀟灑離去,這期間.......
趙詢好像沒有還手,是他不想還手還是不能還手???
“回......回大師兄,我......我也不知道林師兄廢了沒有?”
傳信的小弟子都快哭了,短短一炷香時間,他感覺自己把大師兄、二師姐,還有周圍數百名內門弟子都得罪了個光。
可他隻是個傳信的路人甲,他有什麼錯?
“滾!!”
陸之昂氣急敗壞,一揮手,恐怖的靈力從掌間爆發,瞬間便將麵前的傳信弟子轟飛出去。
直覺告訴他,靈劍宗內似有一頭猛獸蘇醒。
他再也忍不住了,連在眾弟子麵前維護和藹可親的形象都顧不上了。
他陸之昂,失態了!!
“大師兄,慌什麼?你是擔心小師弟說的......”
溫晴看了一眼失態的陸之昂,滿不在意的開口道:
“就算他林劍之沒廢,那也不過凝元境修為,咱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
“更何況林劍之木訥呆板,又窩囊又沒出息,平日裡連外門弟子都能隨意欺辱,他能翻起什麼浪來?”
陸之昂緊皺雙眉,擺了擺手,心中的不安和殺意非但沒有因為溫晴所說的減少,反而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溫晴,讓我失態的不是他林劍之恢複修為,而是.......”
陸之昂看了一眼草木堂所在的方向,眼底是深深地忌憚:
“而是他林劍之竟然把趙詢給廢了!”
“趙詢這個外門弟子我自不放在眼裡,可這麼多年,你何曾見過他林劍之欺負彆人?”
此話一出,溫晴也是徹底愣住了。
印象中,自林劍之入宗門以來,從未欺負過任何人,向來隻有彆人欺負他的份。
雖為親傳弟子,但實際上連外門弟子都不把他當人看,活得還不如靈劍宗後院的一條狗。
可今日......
“薊門!”
陸之昂看了一眼人群,冷眼開口:
“我記得趙詢是你的人,他現在被廢了,你總要有些反應才是。”
趙詢雖然被割去了雞兒,但並沒有死。
人沒死,門規戒律便管他不到。
即便是陸之昂,也不好直接對林劍之出手。
此話一落,人群中走出一個持劍的玄衣男子。
“大師兄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陸之昂滿意的點點頭,薊門便拱手行禮,持劍離去,開始在靈劍宗內尋找林劍之。
周圍數百內門弟子見此狀,一個個縮著腦袋,鴉雀無聲。
陸之昂看了一眼頭頂上翻湧的雲海,嘴角微微上揚,又恢複了往日的氣定神閒。
在他看來,無論林劍之廢還是沒廢,也不論他身上有什麼秘密。
這一次,林劍之都必死無疑!
原因無它,這一次出手的是薊門。
薊門除了是靈劍宗內門弟子,實力強大之外,他還有另一重身份......
靈劍宗大長老薊江河之孫!!
......
嫣紅樓內。
“林......林劍之,你......你個王......王八蛋......”
趙語嫣以極其羞恥的姿勢趴在床榻之上,一邊緊皺眉梢,緊咬紅唇,一邊斷斷續續的開口道:
“你是.......是真的重傷不愈,隻......隻有五......五日可活了嗎???”
力氣這麼大。
根本.......根本不像個馬上就要死的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