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哥來找我，恐怕是事情有轉機了？”洛淩和孟海德碰杯。
“算是吧。”孟海德來了個一口悶，眼中閃一點希冀，“前幾天秦校長知道了我的情況，給我推薦了一個地方——魯東電視台。這個電視台，我之前還嫌棄它low，所以沒考慮過，如今才反應過來，它是少有的敢‘亂來’的電視台。”
“亂來？”洛淩有點搞不懂，想了很久才想到了地球上某個衛視，不由笑道，“是不是除了央媽，誰都不服？甚至惹毛了連央媽都要爭兩句？它就一個原則：掙多掙少無所謂，喜歡放啥我放啥？”
“對！你形容得還真貼切。”孟海德讚歎了一聲，有些不敢相信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對這方麵還挺了解。”
洛淩也把杯中的酒喝了，說道：“好歹我也是打算混娛樂圈的。”
說來也巧，地球上那個地方衛視，除了新聞聯播能讓它妥協，還真沒有聽招呼的時候，主打就是一個我樂意。
聖誕節的時候我幫你回憶一下八國聯軍入城；日韓娛樂明星來圈錢的時候我從早到晚放抗戰電視劇；中午晚上家庭團圓的黃金檔，我放水上衝關節目讓大家樂嗬樂嗬；情人節的時候我就放各種悲慘撕逼的肥皂劇……
收益率算什麼？虧得不是很慘就沒關係。
收視率算什麼？我自己看得開心就是了。
有意思吧。
“那孟哥今天找我是為了什麼？”
孟海德看著洛淩年輕的麵龐，居然覺得有些恍然：“我想去魯東電視台，總得帶點什麼東西去吧？我以前擅長綜藝，但這幾年沒接觸，腦子裡有點空。浙水衛視原來《炎夏新少年》改版後的《炎夏有新聲》第二季很快就要開始海選了，到時候難免會直接對上！我看你小小年紀就能獨立策劃這麼一場晚會，說不定能給我一些建議，所以給你打了電話。”
洛淩明白了，孟海德能久疏戰陣，能想到的方案估計也和以前大差不差，就算少有創新，但本質上還是一樣。
“孟哥，不瞞你說，我確實有想法！而且我還真有選秀節目策劃案。但我必須提前說明，製片人隻能是我本人，版權我也不會賣。隻是我沒有任何實戰經驗，需要個膽子大的導演。”
“膽子大？”孟海德重複了兩遍，眼中忽然精光四射，“你是說敢拒絕黑幕，不搞暗箱操作？？”
洛淩笑道：“對！我有絕對信心……算了，我帶了電腦，你自己看吧。”
“《炎夏好聲音》，海選、複賽、晉級賽、決賽全部獨立，公證人員全程監督記錄，隻為選出最美的歌聲……”
孟海德認真仔細地看著洛淩的方案，眼睛越來越亮，然後又越來越心驚，“這樣，會不會玩兒得太大了？！”
洛淩倒酒：“要玩就玩爽，對吧？”
孟海德沒有喝杯子裡的酒，開了瓶新的一口氣炫到底：“是我膽小了！有了你這個方案，這次不把浙水打趴下，我就不乾這行了！”
“孟哥，畢業晚會結束後，你先去魯東衛視報道，然後摸摸底。我6月25日拿了畢業證之後就來找你。”
“好。”
中海大學外，還是那個酒店。
張淼淼悶悶不樂地捶打著枕頭。
“不可能！我一定是看錯了。”
羅娟在旁邊，雖然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道：“你看見了，我也看見了，所有人都看見了，秦校長還專門點了名的。”
張淼淼猛然起身，抓住羅娟的胳膊使勁兒搖晃，幾乎失聲道：“這才多久，他怎麼可能變化那麼大？他怎麼可能那麼有才華？”
“有沒有一種可能……”羅娟小心翼翼組織著措辭，生怕激怒張淼淼，“他本來就很有才華，隻是你瞎……忽略了？”
張淼淼眼神忽然迷茫了：“我不知道，我根本沒在意過。”
羅娟也忍不住有些鄙夷自己的好姐妹了：“那你是為什麼答應做他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