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子作為資深舔狗，啥活兒都乾過。彆說夜班了，連續幾個通宵的班都是上過的。
攝像師沒說話，隻在心底“嘿”了一聲。
京華衛視的攝像師們，可是有微信群的，裡麵聊天的內容可不要太有趣。
自己跟著的這個小年輕，不管性格還是為人處世，比大多數組彆的明星都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白天的京華市，半小時走不出二裡地，深夜就好多了，十來分鐘就到了石剛工作的地方。
冷凍批發市場此刻正是最為忙碌的時候，送貨進貨的卡車一輛接一輛，每間庫房麵前都圍滿了人。
異味是有，但不是很濃烈，整個批發中心的衛生還挺乾淨。
石剛咧了咧嘴，背著鏡頭小聲地洛淩道：“證件資質、各項證明也有，但平日裡的衛生可不是這樣的啊。多半是負責人昨天接到我電話之後，緊急安排的，嗬嗬。”
洛淩聳聳肩，表示理解。
電視台跑到肉製品批發市場拍攝，肯定也要打招呼的。
石剛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不斷在自己所屬的庫房進進出出，扛肉、分肉、記錄……
洛淩想進去幫忙，但被拒絕了。原因很簡單，沒有工作證不能進庫房，隻能站在外麵看。
石剛雖然是老“分肉匠”了，但少有表情的臉上依然全是專注，所有步驟有條不紊，所有程序一絲不苟，所有動作行雲流水。
洛淩看得很專注，攝像師則拍拍這裡拍拍那裡，看起來挺忙。
“你好，先生。你們就是電視台的人吧？”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胳膊裡夾著厚厚的手包。
“你好。”洛淩主動伸出了手。
“你好你好，辛苦了辛苦了。”中年男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雙手握住了洛淩的手。
他的手肉頭很厚，但沒有任何油膩，可能是管理員或者某位老板。
果然，中年男人麵色複雜地看著石剛，頗為感歎道：“石剛，是為我工作的。他呀，當年大小也算號人物，就是運氣太差了，唉。”
洛淩深以為然。
恰好這時，攝像師也回來了，鏡頭對著兩人。
中年男人趕緊抹了一把頭發，清了清嗓子：“我可以提一提自己公司的名字不？”
洛淩心道你還挺有眼光：“可以，但是電視台不會播。你的鏡頭也會全部掐掉。”
開玩笑呢，不是極為特殊的情況，京華衛視怎麼可能給你打廣告？
采訪你的員工，讓你露個臉或許還行，提公司名字就過分了。
中年男人顯然和洛淩想到一起了，轉了轉眼珠子道：“石剛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嗎？我對他還算了解，如果你們有想從側麵了解他的打算……”
他說到這裡就停下了，意思很明顯，想出個鏡。
做生意的就是做生意的，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宣傳自己的機會啊。
想來當年石剛也是這樣的吧，隻是運氣真的太差了。
“行。”洛淩答應了，但立馬又補充道，“但是電視台會不會用，我不保證哦。”
“沒事沒事，有機會就成，畢竟不要錢嘛，哈哈。”中間男人低低樂出了聲。
洛淩對著攝像師點點頭，轉頭笑道：“老板，石師傅這些年就沒有自己創業的想法？畢竟當年他也是敢拚敢闖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