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彆怕(1 / 2)

回屋一通折騰。

莊冬卿甚至都不知道該說岑硯好,還是不好。

慢慢來的。

但偏偏,好似前兩日過了度,今天他愣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見毒素已經除儘,漸漸的,岑硯便越發放肆起來。

手指插進岑硯的頭發,卻拽不起來人腦袋,莊冬卿難耐道,“好,好了。”

被岑硯攏著揉了揉,莊冬卿剛想說些什麼,嘴唇被吻住。

要死。

……

等岑硯再給他拉起內裳,一條條係帶子,莊冬卿被親得懵懵的。

欺負夠了人,伸手刮了刮莊冬卿臉頰,岑硯提道:“若是今天無礙,明天出去走走?”

“去哪兒?”

莊冬卿呆滯的眼睛又有了些神采。

“上京逛過幾次了,臨著萬壽節,街上人也多,不如出城,帶你去一趟大慈寺如何?”

“寺廟?”

“嗯,可以去拜拜平安,他們的齋飯也是遠近聞名的,要去嘗嘗嗎?”

啊,這個……

莊冬卿吞咽了下。

據說有的寺廟,做得好的齋飯能吃出肉味兒來,遠近聞名,他還是知道的。

單說去拜佛他沒什麼興趣,求平安還行吧,畢竟他人都穿過來了,神神鬼鬼的事情,說他不信,那也不儘然。

但是出京再加上齋飯的話,莊冬卿眼神奕奕閃動。

岑硯瞧著,笑道:“那就這樣定了。”

“今天若是身體再無異樣,明日我們晨間便出發。”

想到什麼,又補充,“但拜佛講究個心意,得早點出發,今晚早些歇息,明天在馬車上睡吧,到了剛好帶你進寺廟用早飯。”

莊冬卿點頭。再點頭。

瞧著他雀躍的模樣,岑硯又有些心疼。

王府還是太小了,再過些時日,該悶著了。

心裡想著,卻不提那些,轉而道,“挖土就算了,蹲著不方便,交給下人忙活吧。”

“我聽六福說你之前還挺喜歡寫字的,既然無事,去書房練練字?”

莊冬卿有些不好意思:“那什麼,高燒過後,好多學識忘了,所以……”

“嗯?”

“所以要是寫不好的話,你彆笑我。”

岑硯瞧著莊冬卿:“怎麼個忘法?”

“得重新認字,很多字,我寫著總是缺胳膊少腿。”

莊冬卿硬著頭皮謅道。

“那剛好,重新認一認,不知道你問我,我教你。”

咦,這個……

莊冬卿:“好哦。”

剛好再把他的學習計劃撿起來。

既然要融入這個時代,慢慢總是要會的。

這一日,兩人都在書房裡過了。

莊冬卿發現,岑硯還是個很好的老師,極為有耐心,寫正楷又端正,很適合教人。

之於岑硯,對莊冬卿的來曆早已有數,倒不稀奇。

每每處理文書煩躁時抬頭,便能看到不遠處,莊冬卿坐在書桌前,如小童子一般,一筆一劃地認真練字,多看幾眼,莫名愜意。

私心裡不為外人道的占有欲得到了空前滿足。

忽然覺得日子若是像這般,慢慢過著,也是極有意思的。

窗外鳥鳴稠啾,蟬聲陣陣,再過一陣,便該是盛夏了。

*

翌日。

天未亮,一輛馬車緩緩駛出王府。

莊冬卿還沒起,太早了,困得厲害。

自從有了,他一貫地睡不醒,前幾日又是最後一次毒發,昨夜睡得早,今早六福也沒將人喊起。

試了兩遍,岑硯索性吩咐柳七將馬車駛到東廂門口來。

也不叫莊冬卿了,被子一裹,連人帶被直接抱上了馬車。

等走起來,莊冬卿恍恍惚惚感覺到搖晃,意識到該起身,嘟囔了兩句,被岑硯用手覆住眼睛,又睡死了過去。

就這樣,莊冬卿蓋著被子,用岑硯的大腿當枕頭,睡了大半路,等天光熹微的時候,才有了意識,睡夠了。

揉眼睛,含混道:“怎麼不叫我。”

顯然自己也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賴床模樣,又添道,六福多叫幾次,我會醒的,真的。”

岑硯幫他理了理發,輕聲道:“知道,是我不讓他們叫的。”

“睡飽了嗎?”

莊冬卿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讓我醒會兒子神。”

“嗯。”

岑硯伸手抱著莊冬卿,莊冬卿剛躺下,又想到什麼,意圖撐起身:“被我壓了一路,腿麻嗎?”

被岑硯一掌按在肩頭按了回去,“還好。”

“唔。”

還是困,莊冬卿嘀咕,“你同我說說話呢。”

“行。”

岑硯:“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日後。”

“什麼,什麼地方?”

自覺問得太寬泛,岑硯又改了口,“之前不是說不想留在上京,原本的計劃裡,你是想去哪兒生活的呢?”

“哦,這個啊。”

莊冬卿確實想過,緩緩道:“沒想那麼具體,但總之,有一個大院子,衣食無憂,街坊鄰居都還不錯,就夠了。”

“你封地的風景肯定很好。”

“上京周邊呢,也不錯,沒那麼多官兒,又挨著京城,官員都會規矩些。”

岑硯:“彆的地方呢,大盛這麼大,有想去的嗎?”

莊冬卿含糊了,“你要帶我出遠門嗎?去玩?”

岑硯:“或許。”

覺得不現實,莊冬卿也沒過腦子,“江南?富庶之地,應當也繁華的。”

岑硯垂目,摸了摸莊冬卿的頭發,“是個不錯的去處。”

改口問:“清醒些了嗎,馬車停一會兒,讓六福打水洗漱了?”

莊冬卿眨

了眨眼,點頭。

早飯果然趕上了寺廟的齋飯。

莊冬卿吃得津津有味。

陪他逛了會兒,帶莊冬卿去見了住持方丈,住持看了看他麵相手相,盯著細細打量,打量得莊冬卿心頭都打起鼓來,住持才行了個佛禮,道一聲佛號,讚道:“施主福澤深厚,萬般隨心即可。”

“若是想求平安,在本寺中殿上香,是最靈的。”

說中了莊冬卿來的想法。

等莊冬卿同六福依言去上香後,住持對岑硯道:“莊少爺是有福之人,保平安的吊墜符紙什麼的,老衲覺著,倒是沒必要。”

住持都這般說了,岑硯也不強求,又聊了幾句,岑硯忽道:“供在我父王靈位前的東西,我準備今日取回,拆解容易,不知道取回可有講究?”

“誦經一遍即可。”

岑硯點了頭。

住持:“王爺怎的忽然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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