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產業(2 / 2)

早間莊冬卿是被熱醒的。

被岑硯抱著,熱到了。

伸手去推,迷迷糊糊的,又被帶了過去,下一刻便被吻住。

親得七葷八素的,手驀的被按住。

“說不要,又主動來招。”

莊冬卿後知後覺,他的手鑽進了岑硯的寢衣裡,無意識的。

不待他反應,熱吻又纏了上來……

等岑硯放過他,手按到他眼睛上遮光,莊冬卿腦子發暈,隻覺得胸口被咬得生疼。

但到底困,眼前一暗下來,伴隨著男妖精的聲音,他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便是日上三竿,自然醒了。

醒的時候岑硯已經不在床上。

莊冬卿揉著眼睛起來,拉開衣襟看了看,果然,又幾個新鮮的印子。

莊冬卿麻了。

等六福進來,自己在床上一個人換的寢衣,彆問,問就是要臉。

在岑硯麵前沒了臉皮,也不打算挽回了,在彆人麵前,莊冬卿還是要搶救下的。

柳七課上得好,六福倒也不問,隻聽著莊冬卿的差遣。

用早飯的時候,見到了岑硯。

在院子裡打拳。

身條筆挺,出拳也有力。

莊冬卿邊看邊用完了早飯。

“睡好了嗎?”岑硯早練過後,站莊冬卿

身邊問他。

莊冬卿點頭,乖順道,“睡飽了。”

“緩一緩,等會兒趙爺來給你診脈。”

意識到什麼,莊冬卿:“哦。”

等岑硯將武服換成了常服,趙爺跟著也到了。

把脈。

左手把過換右手。

細細切脈後,趙爺:“穩定了不少。”

岑硯:“毒素嗎?”

“嗯,之前脈象的異常,都好多了,胎兒也很穩定。”

趙爺想了想,“現在應當三月半了吧。”

莊冬卿點頭,“差不多。”

岑硯:“他肚子還是平的。”

趙爺:“是這樣,他們那一族,男子有孕,胎兒不會太大的,但都沒什麼身體問題,生下來養養,過段時間就如常了,也都很康健。”

“徹底顯懷的話,我估摸著還得要一個月。”

岑硯表示知曉了。

又問:“他身體底子呢,還虛嗎?”

“好多了,吃食各方麵跟上,就照著目前的來,慢慢會補起來。”

岑硯困惑,“那為何他還是這般瘦?這都養了一段時間了。”

其實也長了些肉,岑硯能摸到,但很不明顯。

可光是看,真瞧不出來。

趙爺:“胎兒前期是從母體上吸收養分的,一邊補一邊消耗,持平了罷。”

安岑硯的心道,“慢慢就好了,進補這種事,急不來的。”

岑硯點頭放過,話頭一轉,又到了房事上。

莊冬卿恨不得自己在桌子底下。

索性有趙爺在,醫生總是能把所有尷尬的事說得順理成章,莊冬卿聽著,又自在了很多。

趙爺:“這個真的需要他們壬族族內的大夫了,具體我真不清楚,總之,彆太過火,身體隻要不出現不適,應當都還行的。”

“不適是指的?”

“肚子疼,難受,身體不舒服,都算。”

莊冬卿窘迫:“知道了。”

見他實在不好意思,岑硯去送了趙爺,撇開莊冬卿,又細細問了些彆的,趙爺交代過,在心內一一記下。

後幾日,岑硯都留在東廂。

東廂房間多,但莊冬卿住進來,隻在主屋這邊活動,便也隻著重收拾了主屋以及邊上的幾間屋子,岑硯來了,一下子王府的格局有所變動,仆傭多了不說,也跟著把之前閒置的房屋,都好好規劃了一遍。

比如,又空了幾間屋子出來,給岑硯在東廂做書房。

待客廳,貼身侍從居住的地方,種種不一而足,大小都有些變動。

全是柳七和六福忙活的,莊冬卿不動手,就聽個彙報,點頭或搖頭給個意見就成。

但也就是在這種變動中,莊冬卿有了新的發現,“東廂是不是,比西廂大一些?”

莊冬卿不確定道。

得到柳七的肯定,“是這樣。”

“啊?那為

什麼……()”

知道莊冬卿想問什麼,柳七回答道,第一次離京前,我們都住在宮裡,跟來的人手也沒這麼多,好安置的。?()_[(()”

“中間老王爺故去,主子回封地繼承爵位,加冠也是在封地進行的。”

“再回京便是勤王。”

“那個時候已加冠了,再留在宮裡便不像話,這才又重新賜了這座府邸居住。”

“當時恰好臨著郡主出嫁,主子和郡主關係還不錯,便將東廂給了長姐暫住,方便到了吉時,郡主直接從王府出嫁……這樣住了幾個月,西廂都理順了,郡主出嫁後,主子也沒有再改回來。”

所以說,其實整個王府,東廂才是主院。

柳七:“眼下小少爺住這邊也好,西廂的東西多,慢慢挪動著吧。”

柳七覺得岑硯應當日後在西廂的時間就少了,慢慢王府會以東廂為核心,但話沒有說透。

莊冬卿也沒聽出來。

反倒心思挪到了彆的地方,“我好像沒怎麼見王爺去找過郡主。”

柳七:“沒什麼事的話,基本上不見,也是為了郡主好。”

說完柳七就去忙了,莊冬卿始終沒咂摸出來不見麵究竟好在哪裡,但他向來對想不通的事也不惦記,沒多久便拋到了腦後。

等東廂收拾得差不多,外間廢太子已經處決,上京又開始了對太子黨羽的清掃。

紛紛擾擾,與莊冬卿也無關,他就縮在王府內過清淨日子。

對外,岑硯也照舊養著傷,閉門休養。

對內,東廂的大小改動,他也會拿主意。

金玉配飾的事,在東廂改動前,岑硯就問過莊冬卿了,得到了與他心裡一致的回答。

莊冬卿不喜歡,嫌繁瑣,嫌笨重。

岑硯也不勉強,隻說庫房裡要是有喜歡的都可以拿。

過些日子去了大慈寺,倒是可以給他尋一塊開過光的吊墜。

莊冬卿點了頭。

等差不多收拾好那天,岑硯又問莊冬卿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的。

這句話,這些時日以來,岑硯與柳七已經問過了他無數遍。

莊冬卿先搖頭,想到什麼,欲言又止。

岑硯留意到了。

等兩個人獨處,又問了一遍,十足有耐心,慢慢引導著,哄著。

莊冬卿終於開口:“嗯,不是東廂的,可以問嗎?”

“你說。”

“就是,我感覺身體也好些了,也養了這麼些日子了,所以……”

莊冬卿又疊了個甲,“絕對不是催你什麼的。”

岑硯:“嗯。”

莊冬卿喉頭滑動,這才道,“那個,既然你已經決定要留下這個孩子,那之前,我要的那些產業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了?”

說完又快速道,“不是想多要。”

“也沒有催你。”

“就是……”

“我和六福學習也需要一段時間,就算鋪子田產理不清,是不是,可以先安排人教教我們管理了?”

萬幸,當時岑硯正在添茶,背對著莊冬卿。

神色有一瞬的扭曲,岑硯生生忍住了。

待得情緒都被壓平了,聽不出任何破綻,岑硯這才開口:“你……還是要產業?”

莊冬卿當真半點沒聽出來,點頭如搗蒜,“肯定啊。”

“不然以後離開了王府,我和六福靠什麼過活?”

岑硯手上青筋賁起,捕捉到了關竅——

離開了王府?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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