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顏微微頷首,可還沒等開口說話,便聽聞趙玄英又道,“盧管事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商量聘禮的,我本想著等一會跟你細說,可你卻自己衝了過來,我知道你父親向來寵著你,可你到底是大姑娘了,總這般毛毛躁躁的可如何是好?”
這話,分明再說白朝顏不得白家待見,是因為自身脾氣暴躁。
白朝顏一陣錯愕,慌忙低聲道,“是我不好,就算孫媽媽說大梁都是刁徒潑皮,野性難馴,啞娘也不該的,畢竟孫媽媽是代表母親來的。”
盧青聞言,譏笑一聲,“白家大夫人倒是個狠人。”
狠起來連自己男人臉麵都都打得的狠人。
趙玄英抽了抽嘴角,想敷衍一笑,卻根本笑不出來。
盧青忽然上前一步,將聘禮單以雙手呈在了白朝顏的麵前,繼而道,“爵爺回到府上便安排人準備了聘禮,還請少夫人過目。”
少夫人三個字,表明了陸家對白朝顏的認可。
趙玄英臉色徹底黑了下去,白朝顏是白家嫡女,她身為母親自是可以說教的,但白朝顏要是身為陸家少夫人,她彆說是說教,就是說話都要三思而恭敬了。
而更讓趙玄英無法接受的是,陸家給白朝顏的聘禮單子何其貴重,聘金萬兩,金銀首飾擺件布匹各過百,三牲茶禮樣樣齊全……
這樣奢華的聘禮,就是娶個公主都夠了。
白朝顏她配麼!
“母親怎得臉色如此難看?”白朝顏的聲音忽然響起,嚇的趙玄英一哆嗦。
“我就是覺得這聘禮太過貴重了一些,顏姐兒,咱們白家是背靠著大梁,但大梁卻還有十萬的將士,若不能吃飽穿暖,又要如何安心鎮守?”趙玄英拍著白朝顏的手,一副思憂天下般的勸說道。
在上京這種地界兒,嫁妝一般
跟聘禮是相互對應的,越是大戶人家便越是在意聘禮和嫁妝的正比,如此方顯門當戶對,而並非高攀。
趙玄英自然不願傾囊相授,讓白朝顏風光大嫁。
白朝顏點了點頭,似是覺得趙玄英說得有理,將聘禮單還給了盧青,“承蒙陸爵爺重視,奈何朝顏受之有愧。”
趙玄英聽聞,剛想要鬆口氣,卻聽白朝顏頓了頓又道,“雖自我年幼,父親便為我籌著嫁妝,這些年來一直積攢在白家庫房,但庫房的鑰匙卻在母親手裡……”
那神情,就差直接說母親不想給我了!
盧青冷笑一聲,“白家乃忠烈將門,定是做不出空手套白狼這種事,是吧,白家大夫人?”
趙玄英捏著帕子不想說話。
她知道,這會子隻要她把鑰匙拿出來,再說幾句都是誤會的話,這事兒不是不能過去,但隻要一想到那深壓在庫房裡麵的東西……
“還不趕緊去取鑰匙!”老夫人催促著,她是不待見白朝顏,但她也不會為了一些嫁妝而打了白家的臉麵。
趙玄英咬了咬牙,隻能轉身去親自取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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