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珍扯著嗓子就喊道,“這確實是沅姐姐平日裡佩戴的鐲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瞬時就轉向了白舒沅。
白舒沅頂著眾人的視線,頭皮陣陣發麻。
現在的她,已經沒空去深思這小廝為何會出賣她。
她隻知道箭已出弦,便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白舒沅穩住心神,神伸手指向那小廝,“我說我的鐲子怎麼不見了,沒想到竟然會在你這裡!”
白朝顏心頭冷笑,“沅姐姐的意思,是這奴才偷了你的東西?”
白舒沅鄭重其事的道,“妹妹,我說得句句屬實,難道我和妹妹姐妹一場,妹妹寧願相信一個奴才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嗎?”
麵對白舒沅的死不承認,根本不等白朝顏開口,那小廝便為了自證清白的喊道,“想要傳信出去,並非奴才一人可以完成,還有其他人可以為奴才作證!”
語落,那小廝便回頭看向了身後出喪的隊伍。
片刻後,隊伍裡麵走出了兩個媽媽和一個丫鬟。
“老奴昨晚確實是收了銀子,幫忙傳了信。”
“老奴同樣得了二兩銀子,說是要幫沅姑娘傳信去遵懿國公府。”
“奴婢也可以作證。”
如果白舒沅願意保那小廝,她們自然是不願跟著出來作證的。
但白舒沅想都是沒想張口就開始反咬,試問誰不心涼?
白舒沅心驚膽戰地看著這群當眾指認她的奴才,忽然以退為進的紅了眼眶,“我自知離開府時間太長,你們心中並不信服我成為掌權,可你們也不該這般的汙蔑我,挑撥我和妹妹之間的感情!”
“好,好……”
白舒沅紅著眼眶,掃視著身後的白家眾人,“既然你們都如此逼我,我倒不如現在就隨著父親和各位叔父們一並去了來的痛快!”
言訖,就見她猛然朝著身後的棺槨撞了去。
白朝顏當即下令,“將人攔住!”
赤羽聞言,立即一個旋身飛落在了白舒沅的麵前。
其他的夫人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心驚的四肢滲出冷汗。
不管白舒沅是不是真的想死,隻要她今日當眾出事,擺明了就是受了白家逼迫,屆時不但今日的事情說不明白,恐白朝顏還要背負上意圖逼死胞姐的惡名。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白家女眷,連忙衝上前,死死拉住了白舒沅。
白舒沅被遏製在原地,更是哭紅了眼眶的戚戚道,“母親已王,父親已死,連下人們也試圖汙蔑於我,我活著還有何意義?倒是不如死了來的乾淨,將掌權之位讓給妹妹來的痛快!”
這是在暗指白朝顏設計爭奪掌權!
隻是麵對白舒沅的尋死膩活,原本出麵指認的下人們都不敢再說話。
畢竟若白舒沅真的死了,她們這些逼死主子的奴才也同樣都跟著活不了。
一時間,事態陷入了僵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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