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不竭餘力的栽贓陷害,若是皇上能信才有鬼!
“父皇,兒臣審問了一下,他說前天親眼看到那些穿著夜行衣的刺客進入王府之中和五弟暗中見麵,而且還帶著兒臣等人,並且,還在清王府之內找到了一支刺傷您的箭矢,不信您看!”
說話間,那人將手中的弓箭遞了上去,皇上不發一言的拿在手中瞧了兩眼。
不管是材質,還是做工皆是一模一樣,而且一側的位置還印著一個花的形狀,果然是和傷了他的那一支一模一樣。
榮王見皇上麵容深沉,他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血,冷笑著看向清王的方向。
紀雲翎冷眼旁觀,卻被對方的無恥行徑氣的心臟緊繃。
這人簡直就是將她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清王,他所言可是真的,這箭矢你可見過?”
紀雲翎瞠目結舌,不敢置信的看著老皇帝。
不是應該立刻將那胡言亂語,滿嘴謊言的人給收拾了嗎,皇上為何還要這麼問蕭無疾?
蕭無疾的情緒很快內斂,他淡淡道:“父皇,這箭出現的倒是巧合。”
榮王笑道:“什麼巧合,明明就是你行事不謹慎,露了真麵目。”
蕭無疾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不緊不慢的揚起下巴:“皇兄,想要栽贓陷害,也要看準了人再說,隨便找個人,找支箭就要定本王的罪,可還不夠。”
榮王低笑出聲:“這人是你府中的,箭也是在你府上眾目睽睽之下被搜到的,光是這兩點,就足以定你死罪!”
皇上捂著唇咳嗽了兩聲,揚起手將箭矢丟在地上:“此箭為特製,材料很特殊,很難模仿的一模一樣,榮王能將其找出來,倒是解開了朕心頭一些困惑。”
榮王心頭一喜,拱手道:“父皇,這都是兒臣應該做的。”
“不過……神醫,你怎麼看?”
紀雲翎一愣,沒想到老皇帝會突然叫她。
榮王皺眉,側眸看向站在蕭無疾身後的紀雲翎,他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
說到底,這個人才是這場角逐中的最大變數。
“咳……草民認為,清王殿下是無辜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線,讓聲音變得嘶啞難聽,無法分辨。
榮王冷聲道:“父皇,她不是清王的啞巴下屬嗎,怎麼會是……”
皇上挑眉,靠在床上的姿態更加慵懶:“神醫繼續說,你救了朕的命,這次決斷,朕可聽你的。”
紀雲翎的心口不斷的跳動起來,聽到皇上這麼說,一時間有些許緊張升起。
好在她很快穩定了陣腳,目光變得深邃無波,開始飆演技:“若非清王殿下苦苦哀求,草民今日就不會出現在宮中,皇上也不會因此得救,如果清王殿下是行刺真凶,那他完全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榮王像是早有準備,淩厲的反駁道:“父皇,兒臣認為,沒準這才是清王的陰謀,借此機會來騙取父皇信任,這兩人一看就是一夥的,完全都是他在暗中掌控!”
紀雲翎差點沒繃住冷笑出聲:“草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