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貴妃正在房間閉目養神,一路勞累,令她麵色有些蒼白。
蕭漣瀛跪在地上不起身,臉色也很難看,想必剛才一番爭論,讓母子兩人都不愉快。
一個身影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那宮女連忙跪倒在地,聲音發顫道:“貴妃娘娘,您猜奴婢看到什麼了?”
她語氣極為激動,讓柳貴妃挑了挑眼皮:“怎麼回事,和本宮詳說。”
那宮女忙道:“剛才奴婢路過後花園那邊的小路,看到惠妃娘娘帶著不少人去找清王算賬。”
柳貴妃冷哼了一聲:“清王也算是間接害死榮王之人,惠妃那性子會鬨事也不意外,他們誰打贏了?”
“本來清王沒帶屬下,人數上不占優勢,可沒想到他和太子妃還在一起,惠妃被太子妃引走,清王輕易解決了那些宮女,奴婢當時也偷偷跟了上去,為了防止被人發現並沒有靠近,卻瞧見太子妃和清王兩人,在牆角那邊摟摟抱抱的……”
柳貴妃當即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蕭漣瀛也感覺一股怒火直衝頭頂。
他沒想到自己身為太子,竟然還有被綠的一天,氣血上湧,好似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張臉氣到變形。
“母妃,那紀雲翎果然有問題,突然在皇上麵前說要給本太子納妾,怕是故意以此來削減我對她的注意力,她好暗中與清王往來!”
柳貴妃知曉這樣的消息,明顯神色也很不好,畢竟是自己的兒媳婦,太子正妃,出了這樣的事兒萬一傳出去,丟的也是她的臉。
“此事絕對不可隨意傳出去,知道嗎?”
那宮女立刻低下頭:“娘娘放心,奴婢絕對不敢亂說話的。”
柳貴妃對這宮女顯然很信任:“那就好,你先下去吧。”
宮女離開,房間之內又留下了母子兩人。
蕭漣瀛背著手在房間之內來回踱步,愁眉不展,仿佛隻要柳貴妃一句話,就要衝出去找紀雲翎算賬。
“轉什麼轉,再轉本宮這頭都要被你轉暈了!”
蕭漣瀛氣道:“兒臣現在就想將那女人抓回來打斷的她的腿,竟然敢在外麵勾三搭四,不守婦道!”
見他情緒這般激動,柳貴妃的心情倒是平靜下來,她走到蕭漣瀛麵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記住,你是太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犯不著因為一個女人置氣。”
“可她……”
柳貴妃抬眸盯著他:“當初不知道是誰不想要她嫁入府門,現在又酸成了一個醋壇子!”
蕭漣瀛微微怔了怔:“我酸?”
他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柳貴妃,他隻是為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生氣,什麼時候酸過了?
“行了,瞧你那樣哪裡有半點太子的風度,現如今榮王中毒身亡,惠妃那邊皇上還在苦惱如何交代,沒空理會你這種小事,就算你將紀雲翎告到皇上那裡,你父皇又豈會管?”
蕭漣瀛緊蹙著眉,眉心都出了一條溝壑:“那就這麼算了?”
柳貴妃冷笑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母妃問你些話,你要實話實說……你與太子妃可曾同房過?”
蕭漣瀛臉色沉了沉,沒出聲。
“哼,這也難怪紀雲翎見到清王會心猿意馬,清王樣貌與你比肩,又與紀雲翎有那麼一點兒親緣關係,能不被他吸引才怪。”
蕭漣瀛默了默:“母妃這意思,是清王有意勾引太子妃?”
柳貴妃揚起唇角:“當年她為你做的那些事,本宮可都親眼瞧見了,若非她一顆心全都落在你身上,本宮也不會答應她給你做妃,我家皇兒這般優秀,隻要稍微對她好一些,或者給她一點甜頭……”
說著話,柳貴妃將一個小瓷瓶放在蕭漣瀛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