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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蕭漣瀛憋屈無比離開的臉，紀雲翎笑的眉眼彎彎。
剛剛離開通知人去準備請柬的春兒回來了，壓低聲音道：“娘娘，關於王家人的消息已經查到了，王尚書雖然官職不小，俸祿不少，可明麵上的賬目，不足以支撐這一大家子平日裡的花銷，而且奴婢還查到，王慕顏的那個弟弟王慕鬆花錢大手大腳，更好賭成性，大概半個月前，還在王慕顏這裡拿過銀子。”
紀雲翎聽到這裡，目光淩厲了幾分。
“那兩個大當鋪都是背後有人的角色，從他們那邊下手完全沒辦法拿到證據，不過這個王慕鬆應該是個好的突破口。”
春兒抬起頭，眼神凝重的道：“接下來奴婢要怎麼做？”
紀雲翎勾起唇角：“將王慕顏身邊的幾個丫鬟，都叫過來。”
最忠心的那個千桃雖然已經死了，可當年在她身邊伺候的也不少，多少會知道她的一些秘密。
現在樹倒猢猻散，她就不信這些人會為了一個已經失敗的主子隱瞞。
院子裡沒過多久，就跪了不少人，丫鬟嬤嬤低著頭，緊張不已的等著詢問。
紀雲翎慢條斯理的從裡麵走了出來，她眉眼漂亮，經過了這些天的休養，整個人都容光煥發了些，原本沒有多少肉的臉頰也帶了一點兒圓潤。
隻是唇色依舊蒼白，帶著一點兒烏黑。
她雖然用長公主給她的那一點兒犀角提取了一點兒抗毒血清，可是因為數量不夠，頂多讓她感覺舒服了少許，作用卻不大。
蕭無疾依舊在四處幫她打探犀角的消息，相信就算再貴重，也應該能找到的。
“半個月前，王慕鬆來找王慕顏的時候，可有人看見過？”
開口，紀雲翎直奔主題。
這些人還以為紀雲翎是得了勢以後打算對他們興師問罪的，結果卻看到太子妃隻是麵上帶笑的問他們話。
有個膽子比較大的直接開口：“太子妃，我……我看到了！”
紀雲翎挑眉：“這兩姐弟的感情可好？”
那嬤嬤道：“回稟太子妃，王慕鬆雖然是夫人唯一的弟弟，可是兩人關係一般，有一次老奴還聽到夫人發了怒，說他下次再來府中的時候就說她不在。”
紀雲翎又問：“你看那王慕鬆人怎麼樣？”
她這一問，嬤嬤沒吭聲，一旁的丫鬟卻開了口：“娘娘，那個王慕鬆有一次來了府中，曾輕薄過奴婢。”
丫鬟說完，瑟瑟發抖的低下頭。
貪婪好色。
紀雲翎又在心中記了一筆。
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將對手的一切都查清楚。
“還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王慕顏有沒有給他錢嗎？”
嬤嬤又道：“最勤快的時候，大概十天半個月就來一次，每次都趕在太子殿下不在府中的時候來，而且離開的時候笑容滿麵，顯然是成功了。”
紀雲翎勾起一點兒冷笑。
王慕顏真喜歡這個弟弟的話，犯不著給完錢還說出那樣的話，若是不喜歡，也沒有必要這樣慣著他，說一句不給也不會有多少人怪罪她，就算王慕顏手裡拿著她的嫁妝，那些錢應該也不是隨便用的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