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翎像是被他嚇了一跳,麵色有些蒼白的後退了一步。
夏兒連忙走過來扶住她,麵容有些憤怒的看著蕭漣瀛:“太子殿下,您就算對太子妃漠不關心,可也不能如此凶她,太子妃身體一直都不好,更有嘔血症狀,都已經持續這麼多天了,房間之中有血腥味當然很正常。”
紀雲翎道:“夏兒,彆說了。”
她低著頭,顯然是不想讓自己的丫鬟將這件事說給外人聽。
蕭漣瀛愣住,怎麼也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你在嘔血?”
紀雲翎笑了笑,隻是那笑容有些慘白,很勉強。
“殿下不比擔心,已經習慣了。”
她低著頭,麵色如常,可是眼神卻不似說謊。
忽然想起不久前太醫說的那些話,紀雲翎的身體能活著已經不錯了……
心神微微震動,眼神劃過一道異色:“快將府醫找過來。”
紀雲翎啟唇:“殿下不必麻煩了,我自己就是大夫,身體如何自己知道。”
蕭漣瀛沒回她的話。
房間既然沒有外人,那些侍衛也退了出去。
然而蕭漣瀛放雖然放下了懷疑,可是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紀雲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微蹙眉用餘光看著蕭漣瀛。
夏兒站在她身後,低著頭不敢出聲。
房間之中出現一瞬間的寂靜,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蕭漣瀛指尖在桌子上敲了敲,燭光搖曳,落在他臉上,看不清他麵上的表情。
紀雲翎有些緊張,畢竟這房間之內可並非隻有他們兩人。
也不知道蕭無疾和蕭昭元都藏在哪兒了,她下意識的四處張望了一下。
“太子殿下,府醫到了。”
李太醫拎著藥箱,抬起頭看到紀雲翎,極為恭敬的行禮:“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
蕭漣瀛道:“彆弄那些虛禮了,給太子妃診脈。”
李太醫點頭,連忙行動,他輕輕搭在紀雲翎的手腕上診脈,一雙眸子頓時變得極為複雜震驚。
“怎麼了?”
蕭漣瀛追問了一句話放在膝蓋上的手有些緊張。
李太醫低下頭,放開手:“老臣無能,太子妃氣脈虛弱,五臟衰竭,就算用最好的藥吊著性命,怕是也沒幾天可活了。”
他跪在地上,臉上全是愧疚。
蕭漣瀛聽到這話直接站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她到底是中的什麼毒?”
這件事當初雖然鬨過,可是蕭漣瀛從始至終也沒放在心上過。
李太醫道:“當時好像與太子殿下提及過,太子妃所中之毒乃是鴆毒,此毒見血封喉,無藥可解,太子妃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
不光是蕭漣瀛,就連藏身在暗中的長公主都微微一愣。
她目光落在紀雲翎的臉上,雖然有些蒼白虛弱,可是看上去和常人並沒有什麼不同。
可她怎麼能想到,這段時間,紀雲翎居然是挺著中了劇毒的身體在做事。
蕭漣瀛臉色變了變:“你在騙本太子對不對?”
李太醫搖頭:“下官怎敢!”
紀雲翎掩唇咳嗽了一聲:“殿下也不必再追究這些,雲翎今後也不會再給殿下添麻煩,側妃之事也已經選的差不多了,過會兒我會讓春兒將畫像給殿下送去,做最後的挑選,若是殿下實在懶得選,我會將一切都安排好,不會讓殿下府中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