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這場花船舞會的主要責任人,死了人肯定和他脫不開關係。
他渾身顫栗,語氣都在顫抖:“皇上,此事和草民無關,草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這些舞女都是你找來的?”
“是……”
“既然如此,如果真凶是她們其中一人,你也逃脫不了乾係!”
謝呈麵無血色,謝家嫡係無人,他這個庶出旁支本以為能夠借此上位,更是在短時間內接手了城內無數生意,這幾個舞女,就是他打算讓凝香樓更上一層樓的工具。
那舞女被審問了一番,更是用了嚴刑逼供,可雖然是個普通女子,性情卻堅韌的很,怎麼也沒有承認。
皇上臉色陰霾,神色也很是憤怒。
柳國公直接請示道:“皇上,能不能將這些低賤舞女都交給老臣,老臣一夜之間,保證讓她們都說出實情。”
謝呈聽到這話,有些頭皮發麻。
看著柳國公那雙極為陰沉的老眼,這些人若是去了他那裡,估計就是徹底廢了。
對於那些官家子,當然就不能用什麼手段了,皇上讓屬下按部就班的問了一句,再加上他們也沒有下手的動機,也就該放的都放了回去。
秀雲長公主像是想起來了什麼:“皇上,那茶壺用過的人不多,我親眼看到清王動過。”
皇上聞言,目光落在了蕭無疾身上:“清王,長公主說的可是實情?”
蕭無疾收斂目光,身姿筆直,他聲音清冷無波:“沒用過。”
秀雲長公主皺了皺眉:“清王,我親眼所見,你還敢抵賴?皇上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去詢問太子,還有一些他身邊的人!”
皇上看向蕭漣瀛:“太子,你可看到了?”
蕭漣瀛沒想到秀雲長公主會將他也牽扯進來。
當時他所坐的位置距離蕭無疾可不近,再加上他有心事,哪裡有時間注意一個茶壺的位置。
“好像是看到了。”
他抿了抿唇,臉上多了一點兒迷茫思索的表情,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有些偏頗。
這麼說,不去確定,就等於即便是最後被反駁,他也可以說自己看錯了什麼的,不至於有大錯處。
然而他的態度,卻控製了很多人的想法,成為了最重要的一個助力。
“對,下官親眼所見,那茶壺就放在清王殿下不遠的位置。”
“我也看到了,再加上那柳小公子和清王殿下坐的那麼近,為何隻有柳公子中毒?”
那些聲音嘈雜起來,個子說了自己心頭疑惑,將所有懷疑都壓在了蕭無疾身上。
對於這種場麵,蕭無疾顯然已經習慣了。
不過他眯起雙眼,心中卻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與其說這茶壺裡麵的毒酒是為了毒死一個舞女和柳小公子,不如直接說是為了他準備的,當時他也有些印象,那舞女端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不過正如其他人所說,他和柳睿坐的近,茶杯又是一模一樣的,柳睿被美色迷惑了心智,拿走了原本屬於他的那杯茶水。
皇上道:“無疾,是這樣嗎?”
蕭無疾拱手:“不是,兒臣從未碰觸過那茶壺,那茶卻是這個女人倒給兒臣的。”
柳貴妃皺眉:“你是說,那舞女是想害你,卻意外害了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