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個茶杯前,檢測儀閃爍紅光,小屏幕上出現一行字。
十九號植物性神經毒素。
紀雲翎將杯子拿起來,麵上略顯凝重:“皇上,就在這裡麵。”
這茶杯,就連裡麵的茶水都沒動過,收集的侍衛極為小心。
東西太多,紀雲翎能夠在一炷香的時間找出來已經很不容易。
秀雲長公主之前受了屈辱,低著頭沉默了半晌之後,忽然開口問道:“那些太醫都看不出來,你究竟是用什麼方法找出來的?”
紀雲翎一笑:“說了您又不懂。”
被她懟的啞口無言,秀雲長公主偏過頭去。
柳貴妃道:“雲翎,你確定這兩個杯子都有毒素殘留?”
紀雲翎道:“當然確定。”
有太醫將杯子接過去,他們自然有檢測的方法,隻是那方式太過殘忍,而且很慢很慢。
沒過多久,有太醫稟報結果,皇上點頭道:“看來和你說的一樣,那舞女雖然拿了裝著毒酒的茶壺,但並非就是下毒之人。”
可是蕭漣瀛好似想到了什麼:“父皇,且聽兒臣一言,南疆雖然這麼多年都服從我國,可是近年來也有一點兒蠢蠢欲動,我倒是認為她們不是什麼貢品,而是南疆王故意安排來企圖挑起爭鬥的引子!”
皇上皺眉:“怎麼說?”
蕭漣瀛仰起頭,盯著那些瑟瑟發抖的舞女道:“皇上,孟將軍被抓,他通敵的罪名已經是板上釘釘,您看在孟老爺子的多年功績上並不牽連孟家一行人,可是也說不準有人想要與孟濤他裡應外合,如果京城之內權貴子弟或者皇子有死傷,肯定能立刻爆發內亂,這樣一來邊關的事情就沒人在意,給了敵軍長驅直入的機會!”
他說的頭頭是道,而且很有邏輯,更細思極恐。
紀雲翎盯著蕭漣瀛,在她看來,這件事恐怕更深奧了。
皇上仔細聯想了一番,也覺得他所言很有道理,“去找兩個南疆來懂那地方語言的商販,來詢問這幾個舞女。”
人來的還是極快的,那兩人一個問一個負責對皇上解釋:“她們說,死去的那位是她們公主殿下,她們是被馬賊賣過來的,還說毒並非她們下的,她們若是害死公主,自己也就活不成了。”
聽完這些人的話,皇上麵露遲疑。
蕭漣瀛拱手道:“父皇,這件事已經很明顯了,南疆人和孟將軍勾結,故意讓他不聽命令主動攻打北燕邊城,讓原本與我們的同盟國撕破臉,如今北燕震怒,已經安排了大批人馬壓境,還請您早做定奪為妙。”
蕭無疾聽完太子的話,忽然冷哼了一聲:“孟將軍主動攻打必然有所原因,太子就這樣將對方之前若有的功勞否決,是不是有些太兒戲了?”
蕭漣瀛抬起頭,麵上露出一抹怒色:“五弟,國家安危才最重要,百姓要的是安居樂業,他孟濤什麼也不管不顧的撕毀合約挑起戰爭,就是全天下人人唾罵的罪人!”
紀雲翎沉默了一會兒。
她就說嘛,為何太子會無緣無故帶她看什麼花船散心。
他能夠將這兩件絲毫無關的事情也牽連到了一處,可見也夠厲害的。
蕭漣瀛聲音抬高了一些:“兒臣懇請皇上處置了這幾個南疆派來的刺客,不管怎麼說,那毒酒也是她們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