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翎沒有打斷小丫頭的洋洋自得,就在此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還以為是定國王夫婦到了,抬起頭看過去,卻見到蕭漣瀛帶著兩個手下進了房間。
春兒連忙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蕭漣瀛擺擺手,讓春兒出去。
“你可覺得身體還有哪裡不舒服的嗎?”
紀雲翎笑了笑:“哪裡都不太舒服。”
蕭漣瀛皺眉,向外喊道:“太醫……”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現在醒著,用不著旁人幫忙。”
蕭漣瀛看她這樣,也沒有強求,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盯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紀雲翎察覺到了他臉上的傷勢,有些好奇:“太子殿下臉上的傷是……”
蕭漣瀛摸了摸臉,“沒事,不小心摔的。”
這要是說出去,他這個太子的臉都不知道往哪裡擱了,蕭無疾打了他不說,打完了還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紀雲翎:“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大的人還能將臉摔的鼻青臉腫。”
“你……”
蕭漣瀛覺得,和紀雲翎聊天就絕對不能心平氣和。
這女人總有辦法將他激怒。
也許,這女人就是老天爺安排過來克他的,
“不提這件事,先說一下顏兒的死,本太子讓人仔細的調查了一遍,當天去柴房的人不多,挨個審問了一番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支發釵,本太子也問了春兒,她拿出了自己的那一支,和凶器一模一樣。”
紀雲翎道:“也許是凶手偽造的。”
蕭漣瀛搖頭:“材質一樣,做工也一樣,應該是出自一人之手。”
紀雲翎仰起頭:“那太子殿下沒去春兒買發釵的地方調查嗎?”
“查了,掌櫃說那發釵是彆人當的,他手裡就隻有那麼一支,有沒有第二支不太清楚。”
紀雲翎笑了笑:“這倒是極為巧合,但是一樣東西從製藥出來到轉過多少人的手,隻要認真去查,肯定有線索,而且對方目的明確,就是要陷害我,從這一點兒來看,凶手的範圍就已經很小了。”
蕭漣瀛道:“你想到凶手了?”
紀雲翎勾起唇角:“不知道,但是了解對方的目的就行了,而且我倒是覺得,王慕顏會死,是因為她失寵,沒了利用價值。”
蕭漣瀛皺眉:“你說誰失寵了?”
“完全失寵當然就沒用了,可她的一切秘密都要被揭穿,太子殿下即將了解這個女人藏的最深的一麵,到那個時候她也會死,與其死的完全沒有價值,倒不如現在裝成被我殺,能讓您因為記掛一些她的好,轉而對我恨之入骨。”
她勾起唇角,雖然臉色蒼白憔悴,卻依舊很好看。
黛眉輕蹙,如扶風弱柳,卻有一身冰肌玉骨。
本就白的肌膚,因為這兩日昏睡在床不見光的緣故,更是細膩。
蕭漣瀛聽到她的一席話,心潮泛起了一陣漣漪,竟然覺得她所言的是對的。
“紀雲翎,沒有證據的事,你不要胡說八道。”
外麵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定國王道:“你說誰沒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