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頭一緊,他抬起手將那賬本接過來。
因為都是已經整理過的,所以上麵的賬目分門彆類,十分詳細。
然而那上麵一大筆動用過的數字,卻讓太子震驚地瞪大雙眼。
“這銀子是從哪裡出來得!”
蕭漣瀛直接坐直了身體,麵露震驚的問道。
賬房先生咳嗽了一聲:“王夫人死後,大房間之內的鋪子地契都被送了過來,奴才隨便查了查,就發現了這麼多的銀子,心裡也是頗為震驚,這件事,王夫人從未和任何人說過。”
蕭漣瀛緊緊的攥著那賬冊,見到了紀雲翎似笑非笑的臉:“這下看來,她私自動用我手中嫁妝的事也極為明顯了。”
這麼多年的東西,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偽造的,還有這麼多年來,王慕顏給王慕鬆的那些銀錢,加起來已經有幾十萬兩。
這麼多銀子,足以養出上百精兵,簡直就是令人發指。
蕭漣瀛在王慕顏死後,第一次對她這般生氣,“來人,將王慕鬆給本太子帶過來!”
王府早就得知了王慕顏的死訊,這兩日也頻繁登門,蕭漣瀛本來還在頭疼,自己該如何解釋,現如今卻發現了如此把柄。
紀雲翎也不著急,她和孟氏就坐在旁邊等著,氣氛有些壓抑,隻能聽到太子翻賬冊的聲音。
越看,蕭漣瀛的眉頭皺的就越緊。
紀雲翎好整以暇,等了大概半個時辰,終於再次見到了王慕鬆。
王慕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麵露悲傷之色,極為可憐兮兮的跪在蕭漣瀛麵前:“太子姐夫,您叫我來乾什麼?”
蕭漣瀛深吸了一口氣,才沒有讓自己的怒氣爆發。
“說,你這麼多年,在太子府究竟拿了多少銀子,拿去以後都做了什麼?”
王慕鬆聽聞這話,瞳孔頓時縮了縮。
“姐夫您聽我說,這事根本就不存在,難不成是哪個嘴欠的丫鬟故意陷害我的?”
下一瞬間,蕭漣瀛將手裡的賬冊直接砸在了他的臉上,王慕鬆隨便翻了翻,臉色頓時白了很多。
他小聲嘀咕:“這……那女人不是說了沒留下任何痕跡嗎,為什麼會有賬冊?”
如此一來,王慕顏就等於將他們王府全部都拉下水。
王慕鬆渾身癱軟的跪在地上:“太子姐夫,這件事有原因,我來拿銀子是因為我好賭成性,不小心欠了彆人不少銀子,沒辦法才來找姐姐借的,這銀子我會還的,一定會還!”
“還?你拿什麼來還!”
這些年,王慕鬆從太子湖陸續拿走的銀子已經幾十萬兩,他那麼一點兒俸祿,這輩子都償還不起。
王慕鬆唇角動了動,眼睛轉著圈,卻不敢再出聲。
蕭漣瀛氣的臉色鐵青:“如此說來,王慕顏確實動了太子妃的嫁妝!”
王慕鬆大喊:“太子姐夫,那些銀錢我姐給了我也是物儘其用,留給紀雲翎那壞女人可就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