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翎緊張的握緊拳頭,後背也在此時被汗水浸濕,可她依舊道:“皇上,雲翎自知身份卑微,可這次,想要勸皇上,畢竟與虎謀皮,終被虎吞。”
“放肆!”
紀雲翎心臟驟然揪緊,她眉宇凝重,死死的咬著唇:“皇上,第一件事,希望您能還孟將軍一個清白,第二件事,清王之行事出有因,罪不至死,還請您從輕責罰,最後一件事,石女並非什麼災禍,請您收回處死長公主的命令,不要安排人去北燕和親,她們畢竟都是您的親人!”
皇上聽到這番話,被紀雲翎給氣笑了:“你算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指點朕怎麼做,看來你是不想要腦袋了!”
紀雲翎突然伸出手,直接將一塊令牌舉在頭頂。
皇上見狀,瞳孔頓時緊縮了一瞬。
“皇上,這是金甲軍的虎符,金甲軍護衛我東陵多年,是整個東陵國的守護神,外人隻要聽到這個名字,便會聞聲喪膽。”
皇上沒說話,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動。
這次所有事情的轉機,都在皇上的態度上,隻要皇上鬆口,那麼所有人的悲劇都能重寫。
“雲翎,總這個來和您做交換。”
皇上神色有了一些變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甲軍本就是東陵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紀家的私有物?”
紀雲翎低著頭:“金甲軍隻聽從執有兵符之人的命令,這條規矩是先帝定下的。”
皇上眼神暗沉沉的,一眼望進去,看不見底,就像是萬丈深淵。
“你這是在與朕做交易?”
紀雲翎道:“是。”
“若是朕不同意呢?”
紀雲翎彎了彎唇角,那張精致俏臉上沒有半點兒遺憾和失望:“您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一個小小南疆,應該並非皇上最終誌向,雲翎覺得,北燕之地更加令人向往。”
她低眉順眼,極為大膽的將這種話說出,聽的老皇帝微微驚愕。
“你這丫頭,當真是什麼都敢說。”
紀雲翎仰起頭:“雲翎隻是個女子,不懂什麼大道理,隻要皇上能夠答應,雲翎和紀家人,就算是拚儘全力,也會為皇上分解憂患。”
皇上的表情平靜下來,這一次,他看著紀雲翎的眼神變得有些深不可測。
“朕真的沒想到,紀家女堪比男子,不,甚至比一些男子厲害的多,膽大包天,行事張揚,和你那個爹簡直一模一樣,你可知道,敢用你這個態度和朕說話的,普天之下也就你們父女二人,你說,朕是不是應該下一條命令,直接將你們給宰了?”
紀雲翎揚著脖子:“如果皇上要殺早就殺了,也不至於等到現在,皇上您心裡其實最清楚,天下間沒有比我爹對您更忠心了。”
“忠心?人家儘忠可都是乖乖聽話,你們父女儘忠,可是要將朕直接氣死?”
紀雲翎眉眼彎彎,聽到皇上這麼說,心裡的一塊大石頭,悄然落下。
“皇上,那你是答應了對嗎?”
老皇帝:“答應什麼?放棄南疆,聽你的話去攻打北燕?朕還沒糊塗到那種地步。”
紀雲翎義正辭嚴:“皇上是明君,半點兒也不糊塗,而且有身為帝王的雄心謀略,雲翎深深的相信,整個東陵在您的領導之下一定能夠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