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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老先生皺眉，眼睛在紀雲翎身上反複掃了掃，“你是大夫？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吧，就算從娘胎裡麵開始學醫，又有多少經驗？皇城之內的老禦醫哪個聲音的時間不比你年紀還長？”
紀雲翎笑道：“達者為師，這種事怎麼能按照年齡來算？”
“為何不能，誰都知道行醫乃是經驗為重！”老先生信誓旦旦，言辭鑿鑿。
紀雲翎卻彎了彎眉眼，突然道：“那如果我比老先生學識還廣，懂得還多，那算什麼？”
林老先生冷笑了一聲：“那不可能。”
紀雲翎四下裡瞧了瞧，夜幕降臨，天色昏暗，可節日來參加宴會的人卻沒有離開，她道：“正巧有這麼多人見證，不如老先生和我比試一場。”
秀雲長公主聞言立刻上前一步道：“老先生千萬不要中她的計，和您比事就算輸了，對她來說也是理所當然，可若是您輸了一籌，她可就名聲大噪，這女人心思當真深的很！”
林老先生一聽，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林清雅也道：“林老先生的才華這麼多年沉澱下來，已經到了舉國皆知的地步，根本犯不著因為一個晚輩而損傷自己的名聲，和她比什麼，她根本就沒有這個資格。”
兩人勸導的頭頭是道，也確實讓林老先生改變了心思。
“她們說的對，太子妃，老夫可沒閒心在這裡陪你胡鬨！”
紀雲翎道：“林老先生這是害怕了嗎，怕自己學識不夠，在我這裡晚年不保，既然如此，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她表情很是傲然得意，下巴抬起，麵上透著不屑和鄙夷。
那表情當真十分欠打。
林老先生美譽傳揚了一輩子，人人對他都極為尊敬，何曾受過這種侮辱。
“你這丫頭當真是……”
紀雲翎那張嘴恨不能將人氣死：“雲翎說的都是實話，不如老先生就和我打賭，贏得人答應對方條件，如果您贏了，我會立刻下跪道歉，今後再也不敢對林老不敬，林老出現的地方，雲翎也會繞著走。”
“好，就這麼辦！”
紀雲翎抬頭：“那我要是贏了，林老就要答應收我弟弟為徒的條件，而且以後再也不許吃甜食。”
這條件讓林老先生眉頭緊皺。
旁邊的書童汗顏：“太子妃，這第一個條件倒是沒什麼，可第二個條件，您這不是再要老爺子的命嗎？”
不吃甜食，人生樂趣何在，靈魂何在？
老爺子麵容緊繃，極為不高興。
紀雲翎垂下眸子，聲音悠悠：“怎麼，您老現在就覺得自己會輸了？”
林老先生被激怒了：“當然不會，比什麼？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老夫讓你先選！”
紀雲翎鬆了口氣，心裡暗中慶幸。
她之前從長公主那裡拿來的信，記錄的就是這位老爺子的脾氣秉性，而且林老先生和長公主母妃當年有一段交情，她手裡拿著對方的信物，隻要事成，林老先生一定會認真教導他弟弟。
“好，那咱們就比下棋。”
雖然她記憶中有不少千古名詩，可畢竟風格屬性都不是她的，一眼就能讓人看出是盜用來，還不如正正當當的用棋藝來廝殺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