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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猛然回頭，就看到太子殿下邁步從外走來。
紀雲翎眸子微微凝了凝，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了一瞬。
不過蕭漣瀛並沒有看他，而且直接撩起衣袍跪在地上。
“父皇，母妃心生懷疑之後，就讓兒臣去調查這件事，現如今結果已有，還請父皇明察。”
皇上眯起眸子，“說。”
蕭漣瀛道：“來人，請人證。”
紀雲翎和蕭無疾一起回頭。
外麵一個侍衛守著一個人走了進來。
紀雲翎瞳孔縮了縮，來的人居然是惠妃。
惠妃穿著一身便衣，依舊是她原本英姿煞爽的打扮，成為宮裡的一股清流，也是她以往固寵的手段。
紀雲翎怎麼也沒想到，這公裡的兩個冤家將會走到了一起。
貴妃和惠妃兩人平日裡逗的你死我活，卻沒在這件事上突然達成一致。
惠妃先是給皇上行禮，然後抬起頭目光平靜道：“先皇後之死雖然主要是因她病重，可那日若非太後有意帶著她離開皇宮去萬佛寺，她多少還能活一段時日，不會走的那般突然，當時妾身也跟著走了一路，所以對這件事最為清楚。”
蕭無疾閉上眼，放在膝蓋上的手緩緩握成拳。
這件事發生在十幾年前，母後就死在他眼前，是他一輩子的陰影。
如今再提，完全是在揭開他從未愈合過的傷疤。
惠妃這麼一說，她已然成了這件事的人證。
貴妃立刻接茬，麵容變得沉穩起來：“惠妃說的和妾身得知的一模一樣，而且那日的事妾身也隱約記得，因太後身體不適，當時所有太醫都去照看太後，就不小心誤了救治皇後的最好時機，才讓先皇後嘔血身亡！”
蕭無疾勾起唇角。
“那貴妃且告訴本王，太後為何會對本王那樣好？”
貴妃回答的無比自然。
“當然是內心愧疚，若不是她，你母親恐怕還能活很久。”
蕭無疾搖頭：“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母妃生下我以後身體就日漸虛弱，早晚都有那麼一天，即便是那日沒有出一點兒差錯，也不代表以後她還能活下來。”
柳貴妃語氣譏諷：“你倒是看得開，這份淡然自若，令本宮都佩服至極。”
皇上怒道：“夠了，有什麼可吵的，這件事都過去十幾年，再追究有什麼意義嗎？”
柳貴妃低下頭：“妾身不敢，隻是用這件事猜測蕭無疾隱瞞這件事的動機，他剛才還說此事並未查明，可太子隨便都能找到證人，此時好像也沒那麼難查。”
她的意思，就是在說蕭無疾早就查清楚了，剛才所言皆是在撇清關係，糊弄皇上。
皇上略微沉吟，畢竟欺君之罪不容小覷，即便是蕭無疾真的不在意十幾年前的事，可也不能將這麼重要的問題隱瞞。
“無疾，朕想聽你說實話，你究竟有沒有將這件事弄清楚！”
蕭無疾神色未動。
“事情太多，還沒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