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慢慢靠近,跟著公主來的一個黑衣人看著隨從靠近,歎了口氣,手往懷裡一拿,一個腰牌拿出,隨從中幾人快速掏出匕首,往身邊人脖子抹去,動作之快反應之快,看的問青天目瞪口呆。
手拿匕首的‘官府隨從’跪倒在地,說道:“拜見大人。”
黑衣人收起腰牌,指了指官服男人說道:“拿下,聽候處置。”
幾人快速過去按住胳膊,踢膝蓋,把正怔怔出神的官服男人按倒在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自己身邊怎麼會有宮中的人,可怕,太可怕了,官服男人麵如死灰,跪在地上。小偷領頭急忙往外跑,圍觀的群眾看到血腥,也快速散去。
“還以為一方好官,還真是給狗官,誅三族,拉下去,棍棒打死。”一個男人聲音傳來,緩緩走進飯館,男人螳螂腿馬蜂腰,看了看公主,笑了笑。
“哥,怎麼會是你。”公主笑著說道,朝著男人跑去。
“怎麼不能是哥哥?父皇都擔心你了,派我出來看看你,江湖上,有意思嗎?”男人笑著反問道,拍了拍公主的肩膀,寵溺的說道。
“哥,太有意思了,對了,這是我的駙馬。”公主正要回頭要給哥哥指出丁勾玉,一回頭,丁勾玉卻是不見了,公主四周打量著,嘟著嘴。
男人臉一青,什麼時候自己疼愛的妹妹都有駙馬了,看來自己從邊境回來之後,錦衣衛的情報收集有些慢了。剛才錦衣衛押走那狗官的時候偷偷溜出去的小賊是自己妹妹的駙馬?看來要好好和他聊一聊了。
江才笑著看向朱瞻基,說道:“這一次,是意外,還是有意?”
朱瞻基笑了笑,走過去,坐在江才對麵說道:“江先生,僅僅隻是個意外。”手拿起茶壺倒了碗茶水,給江才遞了過去,又說道:“本打算坐畫舫看一看春江明月夜,又聽說妹妹有難,才快速趕來,讓江先生受驚了。”
“受驚談不上,隻是不知道這意外,還會有幾次。”江才喝了口茶水,並不領朱瞻基的情,朱瞻基笑了笑,說道:“不會再有下次。”說完起身,轉過頭去對著正嘟嘴的妹妹說道:“父皇登基時候你就偷偷跑出來,這都幾日了,隨我回宮吧。”
公主點了點頭,失落的往外麵走去,朱瞻基臉上青筋暴起,不管是誰,這個小東西讓自己妹妹這麼失落,自己一定要找到他好好的和他聊一聊,人生!和,理想!朱瞻基臉扭曲著,往飯館外走去。
“二樓的弓手都下來吧,不用等我離開再下來,快去追你的主子去吧。”江才喝口茶說道,正往外走的朱瞻基回頭,尷尬一笑,對著二樓一揮手,四五個背著弓箭的人從二樓跳下,離開飯館,朱瞻基對著江才一拱手說道:“江先生,再會。”
江才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喝著茶水,朱瞻基也不在乎,轉身離去。
江才將茶碗放下,看了看問青天和江巧說道:“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趕路。”
江巧和問青天應了一聲,江才起身帶著問青天和江巧回到客棧,一夜無事。
隔日,問青天起來,換下了昨日穿的衣服,珍重的收入包裹裡,交給了江巧。下了樓和江才和江巧吃了口早飯,幾人出客棧牽著馬走出建山縣,來到一處行人稀少的地方,江才停下腳步,問青天看了看師父,不知道師父要乾什麼。
“青天,我今日教你一種步法,你跑步時可以運用,至於自己領悟多少,全看自己的悟性。”江才鄭重的說道。
問青天點了點頭,江才開始踏步,問青天就看著師父的腳在地上有規律的動,問青天不敢疏漏任何一處,死死的盯著。
“這步法是由先天八卦推演而來,被我用自己所學知識改變了些,和江湖上的大路貨不一樣,我發現先天八卦步法中有些人會下意識的根據自己的喜好來踏步,這是一個好事,但卻被規定的步法所束縛住了,沒辦法將自己的長處展現出來,每個人先天便不一樣,這步法卻是一樣,這步法還是由先天八卦演出,這不是矛盾嗎?所以,我便將它改變了些,你隻需按照這個步法走,慢慢的你便發現自己長處在何處,你會更有收獲。”江才說著,腳上不斷閃動著,看的問青天眼花繚亂,聽的問青天也是一臉茫然。
江才演示了幾遍後說道:“看清楚了嗎?”
問青天若有所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江才笑了笑說道:“接下來你便跟著馬蹄印奔跑,今日沒有任何的考驗,隻要你用步法,或快或慢的跟住我們,記住了嗎?”
問青天點了點頭,然後,江巧上馬,江才上馬,手拍馬屁,揚長而去。
問青天先是慢慢的跟著跑,等到身體熱了上來,心裡想著師父剛才的步法,看著簡單,無非是腳尖朝前或者朝左朝右的嗎?問青天開始慢慢的將步法帶進跑步中,計算著腳上的距離,按著師父教給自己的步法,移動著,慢慢的,慢慢的,問青天也沒有發現任何變化,還隻是順著師父教的步法走,隻覺得身體有些輕快,但也可能是自己跑的慢,輕快些倒也合理,問青天不再多想,慢慢的跑,慢慢的將步法融入奔跑之中。
一個半時辰之後,問青天看到了正坐在地上休息的江巧和江才,才加快速度跑了過去。
江才見問青天跑來,呼吸比較平緩,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水囊遞了過去,問青天喝了一口,嗬,好辣。問青天喝了一口隻覺得自肚子以上都是熱熱的,熱的自己想要去解衣衫,江才笑著說道:“接下來要進入真正的南方,正值春日,卻是如丁勾玉所說必會是細雨連綿,多喝些這藥酒,會讓你少一些風寒。”
問青天說道:“下雨嗎?那我之後是不是就不用跑著趕路了?”
江才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蓑衣,白日奔跑,晚上找一間客棧住宿,等到了南方,客棧就多了。”
問青天乾笑了幾聲,摸了摸鼻子,說道:“師父,我可能悟性不夠,我剛才將步法融入跑步之中,卻覺得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江才點了點頭說道:“你在這裡給我演示一下步法。”
問青天應了聲,開始按著跑步時的步法移動,隻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做的步法和師父教的好像有些不一樣,也不知道哪裡不同,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真正的學會,演示完一遍後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站在原地。
江才笑了笑點了點頭說道:“很好。”
很好?這也叫好?問青天一愣,也對,師父看不到,說不得是師父瞎說的,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但是問青天現在也隻能這麼認為。
“你做的不錯,僅僅一上午就能按照自己的氣血所長改變步法,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我記得我要改變自己的步法的時候,也是要兩天才找到並改回屬於自己的步法,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江才滿意的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