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才開口小聲說道:“青天,慕容前輩剛才做的什麼,為了觀察什麼,你作為一位醫者,你也明白,對這件事,說一說吧。”
江才在賭,賭這藥王穀的藥有那一半的效果,江才很了解問青天,按他的心性,隻要是和這慕容清做了什麼親熱的事情,就算那件事沒有發生,問青天也是會接受慕容清的,剛才問青天被慕容清拉著手走進這屋子,問青天沒有表現不耐煩和反感,那說明這問青天還是做了些什麼。
江才‘盯’著問青天,問青天歎了口氣說道:“慕容穀主,說句實話,也不是自謙,我真是配不上你的孫女。”慕容浩歌一聽這話,本來冰冷的眼睛假笑的臉馬上變成冰冷的的眼睛沉默的臉。
“所以我想,在我們還沒有成親之前,我暫且不能那麼樣的對,大姐,我想給您一段考慮的時間,但是大姐我是會娶的,除非你反悔。”問青天說道,然後看著臉色緩和了些的慕容浩歌。
慕容浩歌臉色雖然緩和了許多,但也是口氣不善的說道:“考慮?考慮什麼?莫不成你當我這藥王穀是那說話不算數之輩?”
“當然不是,我尊重藥王穀,還請不要在意昨日我的那些話和行為,我隻是怕當不起這藥王穀的女婿。”問青天真誠的說道。
“昨日那些事不知者不怪,你當得起,我說你當得起,明白了嗎?”慕容浩歌臉色平靜,眼神也是平靜的說道。
慕容清拉住問青天的手,問青天笑著看了看她,慕容浩歌見問青天對著自己的孫女笑,臉上也帶了些許笑容。
“我爺爺問你話那。”慕容清嗔怒的說道,然後用手指抓了抓問青天的手心。
“明白了。”問青天滿臉燦爛笑容的說道:“老爺子。”
“嗯。”慕容浩歌笑了笑,對於問青天的這一句‘老爺子’,慕容浩歌很是受用,這問青天還挺有心思的,三個字湊的一句話便讓自己不再那麼反感問青天,慕容浩歌略帶欣賞的眼光看了一眼問青天說道:“一會去吃飯,我將族中老人都叫來了,你認識一番。”
問青天點了點頭,看了看師父,江才也是麵帶笑容。
問青天隨著慕容浩歌與江才來到一間大堂之上,裡麵已經坐滿了人,最中間的位置留給慕容浩歌,挨著慕容浩歌兩邊的位置留給江才和問青天。
慕容浩歌一走進大堂,幾個年輕人便起身笑著相迎。
“青天,這是大伯。”慕容浩歌一邊和那人打著招呼一邊介紹著。
“青天,這是三叔。”慕容浩歌笑著說道。
...
問青天一個個的打著招呼,在坐到那屬於自己的位置上,隻是江才‘盯’著一個老人,發著楞。
“江老弟,有什麼不妥嗎?”慕容浩歌坐在椅子上,淨忙著給問青天介紹人,疏忽了那呆站在原地許久的江才,這才開口說道,隨著他的眼睛看去,那是與自己同輩的表哥,表哥也失了神,呆呆地看著江才。
“慕容前輩?”江才開口問道。
“是小才嗎?”老人拄著拐杖緩緩起身,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著江才,江才隱約的輪廓和聲音讓他想起自己當初在皇宮當禦醫時曾教過醫術的江才,當時靖難之時,藥王穀因為江湖有著麵子,老人仰仗是藥王穀的人才不被朱棣殺死,還被好吃好喝的對待,老人曾也想以藥王穀的身份保住江才,可是最後朱棣卻告訴他清洗一番的皇宮沒有找到這個人,老人還以為當時那個常來給自己帶來好酒的小才已經死在那絞殺之中,心裡唏噓也不肯為這新皇做事,便回到藥王穀,當起了教學醫師,一直到現在。
“是,是我,我是小才。”江才說著,走了過去扶著老人的胳膊,眼眶中流出的淚水濕透遮著眼睛的布條。
“小才,你,你這是怎麼了?你的眼睛。”老人用滿是皺紋的手去摸他眼睛上的布條,也是老淚縱橫。
“慕容前輩,您也還活著,原來您是這藥王穀的人。”江才擦了下老人的眼睛說道:“當初淨想著調皮搗蛋了,竟然忘了問您來自哪裡,我當初還真是糊塗啊。”
老人摸了把臉笑了笑,拉著他坐在椅子上,說來也巧,也正是老人的資曆,坐到椅子也正是那江才的旁邊,老人拉著江才坐下說道:“今日叫我們來,不是說藥王穀來了新女婿,慕容家有了新人嗎?莫不成是你?”
江才搖了搖頭說道:“問青天,我的徒弟,才是藥王穀的女婿。”
老人看了一眼問青天,點了點頭說道:“還真是有些玉樹臨風,和你當年也蠻相似的,不錯,不錯,既然是你的徒弟,醫術也算了得吧。”
江才說道:“說起來,他也要叫你一聲師爺。”
老人搖了搖頭,說道:“師爺?這我可承擔不起。”
江才卻是說道:“若不是當初和您學了些許醫術,我也不會有今日這般能耐。”
老人有些疑惑,小才說的好像有些亂,莫不是如今的他醫術很了得?也對,若不是醫術很了得,自己的徒弟怎麼能成藥王穀的女婿,便微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