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聽著,隻覺得朱珠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歎了口氣,無奈的搖頭,自己現在真的做了負心漢,誰想那日自己還在朱珠耳邊說自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自己這回該做些什麼,該如何是好。
問青天拿起酒壇,卻忘了酒壇裡已經沒有了酒,問青天喊道:“小二,上酒,要好酒。”
這回卻是劉誌詠歎氣勸道:“彆喝了,明日你還要成親。”
問青天盯著劉誌詠,許久後歎氣說道:“你和我說了這麼多,你不會受到懲罰吧。”
劉誌詠哈哈大笑著說道:“當然不會,皇上不會舍得懲罰我的。”說完看著問青天沉默的表情,訕訕停下了笑容。
“上酒。”問青天說道。
站在酒桌旁的店小二看著倆人又打又鬨又說話,又回到這要不要上酒上,卻不知道到底該不該上酒,剛才是那位要上酒,被這位阻止了,現在是這位要上酒,被那位組織了,店小二看著倆青年才俊,心裡暗歎:“都是感情上的事啊。”
“小二哥,上酒吧,要好的。”劉誌詠說道然後低下聲說道:“要清酒,不要烈酒。”
問青天一巴掌拍在劉誌詠的腦袋上,有些哭笑不得,一直跟蹤我的人都忘了我的耳力驚人了?
劉誌詠‘哎呦’一聲便捂著腦袋,看了一眼問青天,見問青天不阻止,便也笑了笑。
上了清酒,問青天一碗接著一碗,劉誌詠去搶酒,被問青天推了一下,問青天用手一指他,一臉嚴肅的瞪著他,問青天又是一碗接著一碗,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迷迷糊糊的,便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劉誌詠無奈的摸著自己的臉,歎了口氣說道:“你知道嗎?我現在把你抓回皇宮我可有賞,睡的這麼安穩,我在你身邊你都能睡的這麼死,嘖嘖嘖,你讓我這個內行廠的很沒有麵子啊。”
劉誌詠在桌子上留下一片金葉子,扶著問青天往外走,邊走邊說著:“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可是內行廠的大人,在皇城,隻要是個官員,哪怕是宰相,他都要給我幾分麵子,你知道嗎?你敢在我麵前喝多?我這麼沒有麵子的嗎?隻要我出門,任何一個衙門都要抖三抖,我可是能監督所有大臣,我就是直接殺了他,皇上都要誇我殺得好,你知道為什麼嗎?皇上這情報網可是由我爺爺組建的,我爺爺你知道嗎?當時在江湖上,就是一流門派掌門也要給我爺爺的麵子,你知道嗎?喂?還有,你丫真沉。”
此時,藥王穀內。
江才手拿茶杯,‘看’向正來回走動的慕容浩歌笑著,慕容浩歌踱了幾步一停,看著江才說道:“你怎麼就不著急那?啊?你知道問青天什麼時候出去的,對吧,你肯定知道,現在都沒回來,這小子,不會讓人暗算了吧?和你說話那,彆老是笑,你怎麼就不著急?”
慕容浩歌走上去一把抓住江才的茶杯,江才歎了口氣說道:“問青天不會有事的,現在看來問青天也不會跑,可能是臨時有事吧,耽擱了一陣,很快就回來了。”
慕容浩歌氣的牙癢癢,把茶杯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慕容浩歌最煩這江才漫不經心的樣子,慕容浩歌不再管他,繼續來回踱步。
“穀主,女婿回來了。”一個學徒急匆匆跑進來說道。
“回來了?”慕容浩歌一喜,隨後拉下臉說道:“讓他進來,好好給我講講他到底乾什麼去了!”
“這個...進來是能進來,就怕是講不了了。”學徒小聲說道。
“怎麼回事?”慕容浩歌一驚,難道是被人割了舌頭?
“他喝多了,我幫你們送回來了,人在這啊,誰過來扶一下。”劉誌詠說著扶著問青天進了房間,苦笑不止。
若不是花了一片金葉子找了輛馬車,他就要一直扛著問青天回山穀了,就是從山穀外到這房間的距離,劉誌詠就已經有些累了,而這問青天是真的醉了,如同軟泥一般趴在劉誌詠的肩膀上。
“這位少俠,麻煩你了。”慕容浩歌一拱手笑著說道。
“不礙事,不礙事。”劉誌詠說道,然後偷偷瞄著江才,見江才沒有出手的樣子,心裡稍微感覺安全,將問青天扶給學徒,轉身便要走。
“慢。”
“且慢。”
慕容浩歌和江才同時開口,劉誌詠汗水一下就出來了,這次可是真的被嚇出汗,慕容浩歌倒是不可怕,怕就怕這江才,爺爺曾經告誡過自己,江湖上有幾個人千萬不能得罪,這最危險的,便是這江才,慕容浩歌雖然也在數,卻隻是怕這慕容浩歌在江湖上的影響力,至於這江才嘛,怕的卻是他的手段。
“還有何事?”劉誌詠回頭問道。
慕容浩歌看了江才一眼,搶先開口說道:“這位小友,既然來了,明日便是問青天的婚禮,不如留下來,明日見證一番,如何?”
劉誌詠笑了笑說道:“罷了,劉某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彆過。”說完抬腿便走。
“咳咳。”江才咳嗽兩聲,劉誌詠立刻停下腳步,笑著回頭看去。
江才‘笑’著說道:“上午的事,和今天與問青天的事,我都不想讓那人知道,明白了嗎?”
劉誌詠自然知道江才說的那人便是皇上朱瞻基,劉誌詠正發愣之際,江才卻是將桌上的茶杯往地上一摔。
劉誌詠渾身顫抖,點了點頭,急忙往藥王穀外走,生怕慢了一步那江才便反悔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