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青天將古琴拿起,站起身,來到慕容清的身後,抱住慕容清,輕聲說道:“大姐,有什麼事你便和我說吧。”
慕容清歎了口氣,心裡猶豫著,她是實在不想讓問青天去做這些事情,自己這幾天煩憂的不止是要讓問青天來辦這個事,也煩憂沒有任何的辦法來完成,就算是告訴了問青天,那這件事也很難辦成。
問青天拉住慕容清的手輕聲說道:“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好實在不行咱們就逃出京城,找一個誰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後男耕女織,那不也是挺好的,告訴我吧大姐。”
慕容清想了想,開口說道:“其實,我爺爺想讓我父親和母親離開朝廷,不再當禦醫,想要藥王穀的弟子也不再進入朝廷。”
問青天疑惑的看著慕容清說道:“大姐,禦醫不當就不當了嘛,直接請辭不就好了。”
慕容清笑了笑說道:“你對這朝廷不了解,自從明太祖那時候開始,藥王穀便以在朝廷中當禦醫。其實藥王穀從來不在乎誰當皇帝,每一個皇帝也能保證自己不會殺害藥王穀的弟子,但是壞就壞在朱棣那一輩。”
問青天皺了皺眉,又是朱棣,朱棣那一次靖難到底留下了多少禍根。
慕容清說道:“朱棣那次入京,雖然沒有殺害藥王穀的禦醫,但是將不是藥王穀的禦醫殺了個遍,朱棣第一天登基稱帝第二天便通告天下,藥王穀成了朱棣的專屬禦醫,以於除了藥王穀的弟子,一概不要,即使是醫術高明的其他疾醫,朱棣這一番,便讓慕容家和藥王穀自始至終都成為朝廷的禦醫,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壞事,好就好在在朝堂之上,藥王穀也有幾分發言權,壞就壞在本身是與朝廷毫不相乾的禦醫,這次卻成了朝廷真真實實的一部分,想要脫身,難。”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若是強行從宮中離開,或者找借口先離開,然後便再也不回去,這不好嗎?”
慕容清搖了搖頭說道:“身為疾醫,不能這樣對自己的病人,無論是皇帝還是百姓,他首先是一個病人,若是我們這般做了,那會被天下人恥笑。”
問青天點了點頭,這倒是自己沒有想到的,看來還真有些難度。
問青天起身說道:“放心吧,無論如何,我會想到辦法將丈人和丈母帶出皇宮的。”
慕容清笑了笑,回頭看了看問青天,問青天看著慕容清的眉頭已經微微舒緩,臉色紅潤,嘴唇水潤,問青天閉著眼往慕容清的嘴唇便湊了過去。
“公子,大小姐,周步周公子來了。”玲兒在門口說道。
問青天微微歎氣,睜開眼,慕容清也是笑著睜開眼,問青天‘啪嗒’一聲親在慕容清的臉頰,慕容清微笑著,問青天說道:“給周公子準備好茶,我這便下來。”
慕容清也起身,問青天拉著慕容清的手,走下二樓。周步憨笑著坐在椅子上,笑著對慕容清和問青天說道:“問老弟,小清,周哥不請自來,不要見怪。”
問青天哈哈笑著說道:“周大哥哪裡的話,您這種人物,想請都請不來,您能來京城尋我們,我們也很是高興啊。”
周步笑了笑說道:“問老弟,這次來的不止我一人,我介紹些新的朋友與你認識認識。”
問青天‘哦’了一聲,仔細聽了聽,醫館外確實有兩個呼吸聲,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峨嵋派與藥王穀一向交好,周大哥讓峨嵋派弟子等在醫館外麵,莫不是責怪老弟怠慢了您。”
周布說道:“問老弟,耳力果然驚人,既然如此,你們兩人便進來吧。”
問青天看向門口,兩個和自己年齡比自己大些的青年走了進來,倆人都是一樣的衣服,隻是佩劍有些不同,倆人的身高外貌也頗為相似,問青天看了看倆人,若是沒有猜錯,這倆人應該是同胎兄弟。
“成文建。”一個人說道。
“成文康。”另一個人說道。
兩人一拱手同時說道:“見過兩位。”
“問青天,攜家妻慕容清,見過兩位。”問青天笑著還禮。
周步笑著說道:“這倆兄弟也是我們峨嵋派的弟子,一定要多走動走動,青天,有什麼事就安排他倆去做,來的時候時候和我們說了,若是你有什麼難處,一定要說與我們聽,我們三人會幫助你的。”
問青天笑著說道:“感激不儘感激不儘,多謝三位大哥,三位舟車勞頓,小弟這裡房間較少,不如我給三位尋間客棧,照顧不周,見諒。”
問青天說完,一臉的不好意思。
周步搖頭說道:“青天,不必如此,我與他們兄弟二人已經尋好了住處,不用擔心,今日隻是來和你打個招呼,今日應該還會其他門派的弟子到來,青天,你可準備好了。”
問青天點了點頭,周步笑著帶著倆人離開。問青天歎了口氣,看來沒有情報網還真不行,自己一樓一共兩個椅子一個桌子,看來要把二樓的椅子全帶來了,難不成還真要多買些椅子?
問青天上二樓搬下幾把椅子,玲兒的茶也剛剛泡好,玲兒見一樓已經沒有了周步的身影,玲兒惋惜的說道:“這茶可是好茶,若不是看在這周大哥是峨嵋派的弟子,也不會給他泡這麼好的茶,可惜了。”
問青天笑著說道:“不可惜,一會還會有人來的。”
玲兒疑惑的問道:“今天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為什麼要來人啊?”
問青天搖了搖頭,回到一樓,碰巧,幾個身穿僧袍的人站在門口,雙手合十,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問青天急忙走了過去說道:“幾位大師,請進。”
為首的和尚搖了搖頭說道:“問施主,進便不進了,我來隻是和您通告一聲,少林弟子來到京城,以後有事,便來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