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詠許久反應過來,把包裹重新係好,鄭重的還給趙築邶,趙築邶搖頭說道:“詠哥,既然現在你不離開京城,這金條也留在你這裡,若是有一天沒法告訴我和青天你要離開京城,便帶著金條逃走,不用擔心錢財不足了。”
劉誌詠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心意我收了,但是我可是盜門的弟子,身上不喜歡有這黃白之物傍身,若是缺了銀子,去偷一些不就好了,這金子你可保管好,我可惦記上了,說不得那日便會光顧你們崆峒派。”
劉誌詠玩笑的說著,臉上卻堅定無比,趙築邶也隻得把金條收回。
問青天看著倆人,這倆人的情誼果然深,問青天笑了笑,若是他們三人都待對方如此的話,朱瞻基倒也不足為懼了,就怕自己沒法加入倆人的友誼之中。
趙築邶笑了笑說道:“詠哥,既然不走了,那我便幫你收拾一下盜門,這盜門那些願意投靠朝廷的人,我便一一給你找出來,或殺或殘,你來決定,如何?”
劉誌詠搖了搖頭說道:“這倒不必,我盜門自有我盜門的弟子來處理,築邶,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盜門還是有心向我的人的。”
“哦?我是否認識?”趙築邶問道。
“隻是三個在盜門不出名的小卒,我記得最深的便是那個叫王敏的小子,那小子昨日讓我感動許久。”劉誌詠笑著說道,一想起王敏,那人那天生的賊模樣和那一刻都不願意閒著的眼珠,劉誌詠就忍不住發笑。
“果然是那王敏,辦事挺利索的。”趙築邶心裡想著,眼中愧疚之色一閃而過,他還蠻希望那願意把真心托付給劉誌詠的盜門弟子是自己不認識的,那麼看來劉誌詠在盜門裡還有些人肯聽從,但是若是那王敏,便隻有自己的詭計得逞,這說明盜門中人願意聽從劉誌詠的人已經接近沒有了。
趙築邶沉默著,心裡想著,這劉誌詠從小便沒有接受對手下如何培養,劉誌詠的爺爺和父親一心想脫離盜門,自然不會教他多少,劉誌詠又是一直在朝廷中耀武揚威,自然也不懂得收服人心,劉誌詠自身並不愚笨,隻是少了引路之人,那朱瞻基對他過於包庇和照顧,更能養成劉誌詠這不懂如何收忠心手下的本事,這也是朱瞻基一開始就想的吧。
“彆想了,你肯定不認識。”劉誌詠看趙築邶一臉沉默的樣子,笑著說道。
“對,我確實不認識。”趙築邶笑著搖頭。
“詠哥,那三人可靠嗎?”趙築邶問道,心裡愧疚感卻是更大。
“當然可靠,看他們三人的樣子,至少對我還是忠心的。”劉誌詠說道。
“既然盜門無法存在了,那不如就加入咱們建立的那個勢力,就由這三人當作一個堂主,三人一起共事,然後能在盜門裡找來多少人便算多少人。”趙築邶說道。
“這個?”劉誌詠皺了皺眉,這倒也是個好法子。
趙築邶看了一眼問青天,問青天笑了笑說道:“誌詠,你們盜門的弟子大都會些功夫,雖然那些不加入朝廷的弟子多是年輕之輩,但也無妨,還有時間讓他們成長,不如就按照築邶所說,讓那三人來咱們勢力。”
“這...”劉誌詠有些難堪的說道:“我倒是沒什麼事,就是那三人,怕是不會同意。”
“這些都是小事,不同意的話,我有辦法讓他同意,要金錢我有的是,要女人我請他去勾欄聽曲。”趙築邶大氣的說道。
“好吧,那我便和他們商量一下。”劉誌詠點了點頭說道。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咱們的勢力取個名字吧,也不能一直沒有名字,這樣誌詠給那三人介紹也乏力。”
趙築邶笑了笑說道:“我早有想法,不如就叫同舟會。你想,咱們那宅院靠近懸崖,同舟共濟,不是頗有一番韻味。”
劉誌詠說道:“什麼同舟會,不好聽,就不能取個有深意的,不如聽我的,就叫叫天地堂,這最大的天地都占了,不是儘顯霸氣嗎?”
趙築邶笑了笑,對著問青天說道:“青天,你也想想,畢竟這建立一個新勢力是由你想出來的。”
問青天思考一會說道:“不如就叫守義幫吧,守信義,互幫助,這也算是咱們在一起的初衷吧。”
“這個不錯,但我還是保持我的意見。”劉誌詠嘿嘿笑著說道。
“我有個辦法。咱們擲銅錢決定,若是都是字麵,那便聽我的,若都是無字麵,那便聽詠哥的,若是一字一無字,那便聽青天的,如何?”趙築邶笑著說道。
“好。”劉誌詠點頭說道。
問青天也點了點頭,但總覺得自己好像占了優勢。
趙築邶掏出一枚銅錢,劉誌詠掏出一枚銅錢,倆人將銅錢一起交給問青天,問青天在手心裡用力的搖晃,然後拋在空中,三人看著銅錢落下。
“一字,一無字。”劉誌詠說道。
“那便是守義幫吧,嘿嘿,其實我對這個名字挺滿意的。”趙築邶說道。
問青天將銅錢拿起,看著兩個銅錢,忽然想起在葉近泉那裡算的那一卦,葉近泉便那麼直接灑在桌子上,便知道了自己為何而來,在神秘過後,問青天有些懷疑,這葉近泉真的能直接從銅錢裡看出自己為何而來?剛才三人所說的,一共也就隻有三種可能,僅僅是一次擲銅錢便能從那多可能中得出結論?這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問青天皺著眉,蹲在地上拿著兩枚銅錢來回看著,趙築邶和劉誌詠一臉不解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