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一語,你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你給我出來!”張倩怒罵道,歐陽一語一驚,手中已經乾涸的毛筆掉落在地,歐陽一語回了回神,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帳篷的門被踹開,張倩怒氣騰騰的衝進帳篷,歐陽一語震驚的看著張倩,隨即,卻是臉色平靜了。
“你來了。”歐陽一語淡淡的說道。
“嗬~”張倩卻是冷嗬一聲,再也不想多說,朝著歐陽一語便衝了過來。
帳篷再出衝進三個人,便是問青天,趙築邶和劉誌詠,三人的腳上功夫自然是可以輕鬆趕上張倩的,隻是問青天懷疑張倩並不是因為自己才來找歐陽一語的,等到張倩怒斥歐陽一語後衝進帳篷後,問青天才緊張的帶著壞笑著的趙築邶和劉誌詠從暗處衝了出來。
“張倩,住手!”問青天大聲的嗬斥道。
張倩快速將身子停下,回頭看著問青天,歐陽一語見問青天臉色微紅但是生龍活虎,心裡一喜,便也笑著站了起來,又想起今日親吻問青天的場景,臉不禁一紅,想著父親時日不多,臉又是一白,臉色變換下,心境轉換下,一個站不穩,又坐在了椅子上。
張倩冷冷的看著歐陽一語,冷聲說道:“故作姿態!可笑。”
“張倩......彆說了。”問青天開口緩緩說道。
趙築邶和劉誌詠倆人這個樂啊,倆人悄悄用眼神交流,嘴角都是翹起,但也不好樂出聲來,知道問青天耳力超人,定然是會聽到倆人的小聲說話,但不妨礙眼神交流,倆人眼中討論之事,更是難堪入耳。
“青天,你不找她的麻煩是嗎?你喜歡她是嗎?但是她可是這般傷了你,她給你下毒。”張倩說道。
“住嘴!”問青天大聲的嗬斥道:“越說越不像話,歐陽有苦衷,我知道。”
“苦衷?苦衷便可以給你下毒嗎?問青天,你就看不出我的心思嗎?”張倩氣紅了臉,瞪著問青天,這如同在破廟中一般,這麼直視問青天,毫不避讓。
“你...”問青天卻是說不出話來,心跳卻是加快了,他很難想象張倩話中的意思,並不是問青天不懂,而是他不敢懂。
“問青天,好,好,我知道了,我這便走,既然泉州已經回來了,那我便回泉州,問青天,我知道,我是一介賤人,我是被強迫之人,我身子不乾淨,我知道,我也不知道你竟然來頭這般大,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問青天,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張倩說著便哭了出來,朝著帳篷外跑去,一把撞開問青天,離開了帳篷。
問青天緩過神來,回過頭,劉誌詠和趙築邶一下擋在了問青天的身前,劉誌詠和趙築邶雖然擋著問青天,卻不看問青天,一個看著左麵,一個看著右麵,倆人臉上也是無辜的表情,惹的問青天有些想笑。
“你們讓開。”問青天笑著說道。
“青天,哎呀,彆啊,那姑娘隻是中等姿色,你乾嘛呀,哎呀,若是上等姿勢且是身份好的姑娘,我們哥倆不會眼紅的,真的,但是那女子就算了吧,聽老哥一句,這麼著,回京城後,你看上誰家小娘子你和我說,我幫你籌劃,還保證不讓慕容清知道,行不?”劉誌詠急忙開口勸說道。
“是啊,青天,這樣,我豁出去了,回到崆峒之後,我們派中女弟子,你挑,我給你金屋藏嬌,行不!”趙築邶一咬牙說道。
問青天哭笑不得,搖頭說道:“兩位,我知道你們為了我好,哎呀,不是,我對這女子沒什麼感情,不是沒有感情,是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我隻是想去和她解釋一番,放心吧,我自然是不會瞎搞的,你們知道,我心裡還有一個朱珠,我若是再娶一個,怎麼對朱珠交待。”
劉誌詠看著趙築邶。
趙築邶:“能信嗎?”
劉誌詠:“能信,但不能全信。”
趙築邶:“什麼?這玩意你還能隻信一半啊?”
劉誌詠:“嗯!”
趙築邶白了劉誌詠一眼,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我們自然是相信你的,好,青天,你去吧,注意身體,哦,我說的是你身上的毒,身上的毒。”
問青天笑了一聲,回頭看著臉色複雜的歐陽一語,開口說道:“歐陽,你也隨我一起。”
歐陽一語點了點頭,便和問青天一起離開帳篷,問青天看著地上的腳印,便知張倩走的方向,便不快不慢的追趕而去,歐陽一語跟在問青天的身後,一言不發。
帳篷裡,劉誌詠說道:“築邶。你怎麼就這麼放青天去了,若是真出了事,咱倆怎麼對慕容清解釋?”
趙築邶笑著說道:“怎麼解釋?哎呀,沒事,你不說應該相信青天嘛。”
“是啊,應該相信,但若是那倆女子對青天下手怎麼辦?”劉誌詠問道。
“哎呀,彆這麼矯情,反正青天也不吃虧。”趙築邶揮了揮手說道。
“也對。”劉誌詠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你說,青天叫歐陽一語一起,莫不是要...”
“大膽!你在想什麼?肮臟,齷齪!”趙築邶‘義憤填膺’的怒斥劉誌詠,隨即又是一臉壞笑著說道:“說不準,說不準,嘿嘿。”
劉誌詠和趙築邶倆人對視,眼中都是壞笑,倆人勾肩搭背,便離開帳篷朝著武林盟中心區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