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上了馬。
劉二爺看著問青天幾人,哈哈大笑著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各位,再會!”
說完,劉二爺一拱手,陳七爺和潘藩也是一拱手。
“保重!”問青天,趙築邶,朱珠,胡不歸,沙胡人幾人也是一拱手。
“哈哈哈哈。”三人調轉馬頭,快速騎馬離去。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三位,保重。”問青天輕聲說道。
晚間,問青天、朱珠、趙築邶三人在大帳篷之中,問青天看著眼前的飯菜,竟然還是烤羊肉羊肉羹甚至還有青菜,這是什麼地方?這是草原!
問青天夾起青菜,放在朱珠的碗裡,又看向趙築邶,笑著說道:“築邶,咱們軍營的飯菜還真是豐盛啊。”
趙築邶卻是一笑說道:“青天,咱們來這裡是來殺胡人的,不能苦了自己吧”
問青天笑著夾起青菜說道:“築邶,你有所不知,咱們所在之處是草原,這牛羊吃一些,倒也無妨了,隻是這青菜。”問青天又歎了一聲說道:“這青菜,草原可養活不了,這多半是運來的,這才是最珍貴的。”
趙築邶笑了笑,夾起青菜,看了看說道:“確實,這青菜用的油比肉用的油都多,這說明這裡的廚子知道青菜的珍貴,所以才會給青菜裡放這麼多的油。”
問青天吃了幾口說道:“築邶,咱們這裡是最靠近胡人的軍營,雖然隻有五千多人,但所用的糧食可不是個小數目,這是件大事,你可幫我好好的注意一些。”
趙築邶抬頭看著問青天,笑了笑說道:“你說那朱瞻基會在糧食上給咱們使壞?”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我隻是猜測,咱們上個驛站的人都跑了,說明這裡消息不通,而且沒多少人注意這裡,但偏偏這裡是重要的兵家必爭之地,朱瞻基還大張旗鼓的送隊伍出城,你說他不會暗中使壞,我覺得就不像他了。”
趙築邶點頭說道:“好,我會留意,放心。”
問青天點頭說道:“以後我的那份飯,就不要讓人送來了,我自己去夥夫那裡吃,不,送一份給朱珠。”
趙築邶聽的暈頭轉向,笑了笑說道:“青天,我再怎麼說也是大元帥啊,怎麼被你像傭人一般使喚?”
問青天笑了笑說道:“築邶,這軍營裡,真正能信的,不就你一人嘛,我若是親自去督辦,豈不是顯得我沒氣度?也會給咱們的軍營一種緊張的情緒。”
趙築邶笑了笑說道:“是啊,反正以後有緊張的時候,現在過於緊張,確實不好啊,哈哈哈。”
問青天說道:“築邶,你還有這麼好的心情,還能笑的出來,我挺佩服你的。”
“你不也一樣嗎?”趙築邶一笑。
二人舉起酒杯,碰了一杯,同時一仰頭。
“噗~”
“噗~”
二人同時把嘴裡的酒吐了出來。
朱珠捂著嘴看著二人輕笑。
“這他娘的什麼玩意?怎麼能這麼辣?”趙築邶罵道。
問青天也是一皺眉,一抹嘴,看著身邊捂嘴輕笑的朱珠,做了個鬼臉。
夜晚,軍營安靜下來,問青天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換了水土有些水土不服。
朱珠從問青天身後抱住他,輕聲說道:“怎麼了?睡不著?”
問青天輕聲說道:“有些頭疼,不知道怎的,總覺得有些不對。”
朱珠笑了笑,坐起身來,將問青天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笑著說道:“這第一次來到草原,自然有些難眠,也是正常的。”
問青天搖了搖頭說道:“不,不光是因為這個,而是我心裡總有不好的預感,現在我是軍營的將軍,這一兵一卒,我都要關照到,說的坦白點,現在是我們五千多人相依為命,無論是糧食還是水,或是胡人的異動,無論如何,我都不能亂,我若是亂了,這
軍營就沒人能安心了,但我總摸不準太多的事,我…”
朱珠輕輕用手揉著問青天的太陽穴,笑著說道:“不怕不怕,走一步看一步嘛,乖,先睡覺吧。”
問青天歎息一聲,輕聲一笑。
“快閉上眼睛,我給你唱歌聽。”朱珠輕笑著說道。
問青天乖乖的閉上眼睛。
(以下為漢譯文)
哎呦
天慢慢的黑了啊
阿哥啊
月兒月兒亮堂堂
風兒風兒呼呼吹
阿哥吹蘆笙,可真動聽喲
阿妹的歌聲真清脆啊
看向那雲端
天上有彩雲
阿哥阿哥你彆笑
何時迎我進家門
阿哥啊
你可知道我的心
阿哥啊
可願帶走我的愛
問青天聽著歌聲,聽著朱珠的溫柔聲音,緩緩地睡去,呼吸逐漸均勻。
朱珠摸著問青天的臉,笑了笑,就這麼讓問青天躺在腿上,朱珠輕聲喚出一隻蠱蟲,將其驅入自己後背,朱珠也閉上眼睛,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