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陸一寒跟謝硯禮和陸之爵說了陸家保鏢的來曆以及今日跟陸思恒的談話內容
“陸雲謹…”陸之爵喃喃道,腦海裡開始思索這個人的信息,一無所獲,當今名聲大噪的陸家隻有那家人,但是…沒有聽說過陸雲謹這個人的名號…
“哥哥,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舅舅之前說的那個從漂亮國來的人,舅舅也說當初母親跟著他消失了一段時間,而陸雲謹擅長醫理,陸思恒說的跟舅舅說的一切都對的上”
謝硯禮跟陸之爵對視一眼,眼眸閃過一絲森然
“我會派人去查,若真的有這號人,不會查不到”陸之爵看著這個弟弟,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情,陸一寒獨自承擔,他這個哥哥確實太失職
“哥,他怎麼那麼壞,讓媽媽等了那麼久”陸一寒眼眶泛紅,神情微微恍惚…
“母親有自己的想法和執著,她認為值得的就一定會做,她認為值得的人,她也會等,他們上一代的事情,我們不加以評判,這個人出現也好不出現也罷,這麼多年了,父親這個位置可有可無”陸之爵凝視著陸一寒
知道弟弟心疼母親,他也同樣心疼,小時候他不止一次看到母親深夜裡無聲流淚,以前他不明白,現在才知道…等待一個未知的結果,有多難熬
“難怪姑姑會帶著我們住在筒子樓”謝硯禮眼眸閃過一絲陰霾
“什麼筒子樓?”陸一寒疑惑道
“你當時還小,可能記不清了,我打小就被丟在京市,某些人生了孩子不負責,為了過二人世界,把我丟在京市給姑姑撫養,我和阿爵一起長大,我十歲才被老頭接回去照顧家裡的老二”謝硯禮沒好氣的暗諷那個當不好爹的謝文聲
“大表哥你好可憐,才十歲就要帶孩子了”陸一寒語氣裡帶著同情,但絲毫不意外謝文聲會做這種事
寵妻狂魔的舅舅眼裡,天大地大舅媽最大,所有人都要靠邊站
“你不如先可憐可憐你自己?”謝硯禮眼眸深沉的瞥了陸一寒一眼,冷冷哼道
陸一寒一下子蔫巴巴的,大表哥一如既往知道如何戳人骨頭
“大表哥,我在沈家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還沒完成”陸一寒眨了眨眼
“沈伯父那邊恢複得很好,定期有醫生複查,你手術做完了就可以休息了,後續的事情我會安排,你隻要顧好你自己就可以”謝硯禮哪能不知道陸一寒在打什麼主意
這種表現的機會,謝硯禮當然不會放過,要拿下小朋友,首先也要安撫好他的家人,在帶沈逸離開沈家村的時候,謝硯禮就安排好一切,尤其是陸一寒跟遲閻回京市,定期檢查的醫生風雨無阻
小陳非常重視,時常彙報給謝硯禮沈家的情況,好讓老板能在老板娘麵前好好表現,那他們的日子就能好過一些,不然雖然工資高,但老板的冷臉誰也遭不住!
“小寒,如今你雖然自由了,但是母親交代你的事情,你真的辦好了嗎?謝家醫館你要重振就不能待在小山村過安逸的生活,如果你選擇安逸,那哥哥不勉強你”陸之爵揉了揉陸一寒的腦袋
“我…我當然不希望母親的心血付諸東流,可是…”陸一寒話語裡的為難,心裡的天秤左右搖搖晃晃,最終還是偏向了母親那一邊
“沒關係,還有幾天時間,你可以慢慢想怎麼開口,以遲閻的性情,不會不讓你留下”
“我當然知道啊,可是…可我之前答應他要一直陪著他的,我現在食言了,我…”陸一寒著急得眼眶通紅,難過得不行
“小寒,最好的重逢是頂峰相見,如今的你們都太過稚嫩,遲閻的事業正步入正軌,那你呢?你打算一直當個蛀蟲?更何況隻是分開一下子,又不是生離死彆,你搞著這樣不知道以為遲閻要掛了”謝硯禮話鋒犀利
陸一寒:!!!話說得太難聽了!
陸一寒耷拉著腦袋,
陸之爵不滿的輕掃一眼謝硯禮
對方回了一個無奈的擺手
“我隻是不想對他食言”陸一寒喃喃道
而陸一寒語氣裡的難過和低迷,站在門口的遲閻聽得一清二楚…
原來昨天的小狐狸是這個意思…
……
謝硯禮跟陸之爵一同離開京郊小院,在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你怎麼看?”謝硯禮掃視了握方向盤的陸之爵
“陸思恒的說法有待考察,但既然有名有姓,那就不怕查不到,姓陸,在那個年代有保鏢護送,看來也得是名聲大噪的大家族,但那家姓陸的貌似對不上號”
“不論如何都要查,也要給姑姑一個交代”謝硯禮眼眸閃過一絲狠戾
“不過我並不著急,這個未知的爹,缺失了這麼多年,認不認已經不重要了,隻要小寒安全就好,至於那陸家保鏢,我得去看看”
“也是,父愛什麼的,最不靠譜了”謝硯禮嘴角微挑
“你得了吧,舅舅對你已經夠寬容了”陸之爵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謝硯禮近期犯什麼病,總是說些不著調的話,難道談對象的人都這麼癲嗎
“舅舅回去了嗎?”
“嗯,謝賢一死,老人家就放飛自我了,帶著小嬌妻遊曆四方去了”謝硯禮見怪不怪,語氣聽不出什麼起伏,仿佛跟在說今天早飯吃了什麼那麼平常
“你這是羨慕?”
“當然,我現在理解老頭為何總占著母親了,這軟玉在懷,哪個男人熬得住”謝硯禮想起家裡的沈逸,嘴角揚起的寵溺毫不掩飾
“你那個小朋友就那麼好?是不是年紀小了點?”陸之爵揶揄道
果然謝硯禮一聽到年紀,臉一下黑沉黑沉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比年紀?”
陸之爵眉梢一揚,笑而不語
“艸”謝硯禮看陸之爵那副嘴臉就知道他心裡憋著壞
“表哥這是翻車了?一把年紀了終於看上個中意的,這麼著急就扒拉進自己碗裡”
“怎麼你沒扒拉?那你家裡那個看門的小狗是誰?”
陸之爵眉心一擰,不滿謝硯禮這麼說江默
“你說話客氣點?”
“不是嗎?你讓他幫你看門,看門的不都是狗”
陸之爵臉黑了黑;對謝硯禮這段時間的變化刮目相看
“我隻是給他提供一個住處,江默是小寒的弟弟,愛屋及烏罷了”
“這話你信嗎?筒子樓那邊,小寒都沒去過,江默卻住進去了,誰是烏隻有你自己清楚”謝硯禮言止於此
陸之爵:………
…
在陸之爵和謝硯禮離開十分鐘後,遲閻才進去客廳,陸一寒去基地跟陸思恒談話,他沒有進去,在基地遲閻還是很放心的,就去處理了一些公事,沒想到回來就聽到了那番談話……
進門就看到唉聲歎氣耷拉著腦袋的小狐狸,遲閻眼眸幽深複雜
如昨日一般,看到他回來,雙眼放光的陸一寒黏糊糊貼過來,軟乎乎問自己去哪裡了,為什麼這麼久才回來
語氣裡滿是不舍,但遲閻今日才聽出不同來,是他忽視了小狐狸有心事…
遲閻如同往常一般雙手抱緊他,但看著陸一寒的黑眸有些不尋常
“你怎麼了?”陸一寒有些緊張的望著遲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