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用他啊。”裴縉煞有其事地說道,“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彆胡說。”柏鳶輕責了一句,糾正道,“‘前科’是這麼用的嗎?”
又不是二進宮的罪犯,還用上‘前科’了。
“怎麼不是!”裴縉不服氣的說道,“男生最了解男生,有時候不是你拒絕過他就會放棄,哪怕你明確跟他劃清界限,但凡你稍微給他點好臉色客氣一下,他就還以為你這是在跟他示好,默許關係更進一步呢!”
裴縉一口氣說完,圖窮匕見後,看向柏鳶,等待著她的回答。
柏鳶聽著裴縉的話,狀似認真思考了一下,片刻後,抬眸看向裴縉,在對方暗含期待的目光中,反問道:
“這麼懂?你也是嗎,裴少?”
裴縉都摸出規律來了,每次柏鳶用“裴少”稱呼自己時,準沒好事,但凡這倆字從她嘴裡蹦出來,自己就渾身難受,就跟應激了似的。
“我能跟他一樣麼!”裴縉頷首反駁道。
其他人那是自信,他是真有實力,怎麼好混為一談,一概而論。
裴大少爺要模樣有模樣,要背景有背景,要身價有身價,要腦子有腦子,正經八本的海啟太子爺,這條件無論放到哪個圈子裡都綽綽有餘,還真不好說誰占誰便宜,不然能跟柏家聯上姻麼。
裴家是不如柏家,但那也隻就柏家而言,放眼國內,能跟如今的柏家勢均力敵的,也就那麼屈指可數的寥寥幾家而已,裴家雖然算不上拔尖的頭子,但在這幾家之下,除了裴氏,還真找不出第二個能跟裴氏碰一碰的。
畢竟海啟怎麼說也是全國第二大經濟中心,第一大進出口城市,天然占據地理優勢,除了政治權力中心的國都京裡,也就隻剩下了還保留著某些曆史遺留特色的雲港。
可供柏家的選擇多,裴家混在其中這才顯得無足輕重。
“是,你跟他不一樣。”柏鳶也沒跟裴縉過多爭辯,順著他的話安撫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裴縉又很好的被這句話安撫了,跟翹尾巴小狗似的開始得意起來,忍不住順杆爬了一步,“依我看,你不如乾脆一勞永逸換個助理,跟他徹底劃清界限,也免得讓他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好啊,換成誰,你嗎?”聞言,柏鳶微微揚眉,隨意調侃道,“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讓裴少屈尊降貴給我當助理打下手。”
柏鳶說這話的時候眉眼微彎,眼中暗含笑意,還故作認真地微歪了下頭,看似十分認真地等待著裴縉的答複。
裴縉冷不丁被她晃了一下,耳根微紅,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嘴硬道:“想得美,我才不乾這伺候人的活!”
“那就彆搗亂。”柏鳶說道,“我和他隻是正常的同學和乾事關係,在一起也僅是工作需要,你彆想太多,我暫時沒有跟其他人發展進一步關係的打算。”
說到這,柏鳶重裴縉勾了勾手,待對方不明所以地湊過來後,抬手把掌心放到他的腦袋上,就著他的頭發揉了一把。
柏鳶看著裴縉,慢慢地說道:“放心,我的聯姻對象也隻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