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已經出來,老陛下親眼看到放了心,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後續的事。
當然這是對藺璟的說詞,實際上他是打算以防萬一直接換了整個基因,怕老陛下搞彆的事,真的花費很長的時間精準對比。
真到了那個程度,他隻能回頭再想辦法和藺璟解釋。
藺璟顯然沒想到還有這種辦法,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還真的不確定。
就像他也沒想到季安黎能解他身上的毒。
想到自己那無人能解的毒都解了,那麼銀針封住血脈換一段也是能……辦到的?
藺璟對於自家伴侶迷之自信,聽季安黎說得一本正經,就真的信了:“可以,接下來的事我會去安排妥當,你這邊準備一下,陛下可能隨時讓我們進宮。”
季安黎應了,等藺璟去安排,他則是將剛剛握著季父季母的手掃描出的基因數據讓係統對比,按照雙親的數據合成一種屬於他們親子的基因數據。
等待的期間,季安黎想了想,還是拿先前掃描的老公爵的基因和自己的對比一番。
結果出來的時候,季安黎最後一絲慶幸也沒了
,他真的是老公爵的孩子。
老陛下這邊比季安黎和藺璟預期的速度還要快,估計是剛得到消息沒多久立刻安排下去,準備妥當後就派了人過來通知他們一家進宮。
藺璟作為季安黎的伴侶,以照顧他為由也一起進了宮。
季父季母經過幾個小時的心理建設已經穩下心神,不能被老陛下看出破綻,他們不能給安安拖後腿。
老陛下還是在上一次的大殿見的他們,隻是這一次天色已經黑下來,四周亮著壁燈,將四周照得很亮,但頭頂上方並不明亮,或者有些暗,讓人看不清老陛下的神情。
一旁不遠處跪著季大伯和季晨皓,另一邊則是站著藺豫。
一行四人先是行了禮,得到老陛下首肯後起身。
老陛下直到季安黎四人站好也沒開口,整個大殿靜得出奇,空曠到壓抑的氛圍讓人心生惶恐不安,至少前頭跪著的季大伯和季晨皓低著頭一腦門的冷汗。
他們不知道汙蔑欺君有沒有效果,但藺大少說了,隻要這件事了結,定會許他們榮華富貴。
老陛下終於開口,聲音隔了不短的距離,聽著有些縹緲:“季教授,你可知錯?”
緩緩幾個字,讓季父臉色變了好幾變,最後惶惶然跪了下來:“陛、陛下,屬下不知犯了何事?”
“哦?”老陛下的聲音聽不出起伏,“你當真要瞞著,你做下的事你的兄長已經全然告知,如果你主動坦白,念在你初犯,我可以不追究。”
季大伯傻眼,不追究?這要是不追究,他們來這一趟算什麼?不是白汙蔑了?
季大伯偷瞄一眼藺豫。
藺豫心頭嗤了聲,沉不住氣的玩意兒,陛下這顯然是詐季教授的說辭,一旦季教授真的坦白,明麵上不追究,實際上反而會讓他們立刻悄無聲息死在這皇宮中。
隻可惜,陛下是詐不出來的,畢竟這事就是假的。
季父磕了一個頭,額頭抵著地麵:“陛下,屬下當真不知犯了什麼錯,還請陛下明示。”
老陛下旁邊的管家立刻斥聲開口:“大膽,季教授,你還不速速招來?你的兄長狀告你欺君,意圖混淆世家血脈,拿一個不是季家的種繼承季氏。說他是親耳聽季老爺子說的,千真萬確。否則當初他也不會拿季安黎不是季家人將人趕出季家。”
季父聞言刷的直起身,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季大伯憤怒道:“季興旺,你還敢汙蔑我?這事我還沒來得及找你算賬,你倒是先跑來了,你存了什麼心思?先前趁我不在欺負安安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汙蔑到陛下跟前,你這才是欺君吧?陛下,你不要聽這個小人一麵之言,我家安安就是季家人,季興旺是欺君,還望陛下還我們清白,治他一個欺君之罪!”
季安黎也是一副震驚憤怒的模樣:“季大伯,你想要家主的位置你好好說,我們看在一家人的麵子上考慮一二,但你怎麼能欺騙陛下,這不是拿陛下耍著玩?”
季父和季安黎演得惟妙惟肖,但話裡的意思卻都在指向季大伯欺君,耍著陛下玩。
如今陛下相信他們懷疑自己是老公爵的兒子,還能寬容一二;一旦證明不是,那麼膽敢耍老陛下,以對方的心狠手辣,季大伯他們也活到頭了。
這時候不上眼藥什麼時候上?
老陛下眯著眼,眸色已經沉了下來,深深看了季大伯一眼,但並沒有全信,重新審視看向季安黎。
以前就覺得對方有幾分像,但因為季母與公爵夫人像並沒有懷疑過,如今卻是越看越像……
就在這時,季安黎再次開了口,梗著脖子氣憤不已:“陛下,先前我就說過,等父母回來就驗一次就知道我是不是季家人,先前因為父母回來太過激動沒想起這茬,既然這會兒他們又跑來汙蔑,不如直接驗一次,是不是可不是季興旺一句話就能定論的。”
老陛下瞧著主動要求驗的季安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