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寧感覺自己越來越熱。
明明這是半山區，今晚，自己又是穿著連衣短裙來赴宴。
瞥見，唐怡和孫晴在睡夢中，似乎也有些燥熱的不停撕扯領口。
特彆是孫晴。
本就穿著件襯衫，如此一拉扯，立刻露出些許耀眼白膩來。
阮寧用力搖頭，發現，注意力越來越難集中了。
片刻，她將視線從孫晴胸前，重新移到秦向河這邊，接著問，“秦向河，你說在香港尖沙咀開一家耗資十個億的白雲廣場分店，是認真的，還是虛張聲勢？”
醉夢中的秦向河答道，“真要在尖沙咀開一家白雲廣場分店，沒有虛張聲勢。”
聽了這個答案，阮寧凝起眉心，複又問，“秦向河，你為什麼要在香港開一家投資那麼巨大的分店？是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嗎？”
“不是。在風迎閣與張萬星聊天時，才決定的。開這樣一家分店，能儘快將公司賬麵的市值拉到最高……至少，不比聯榮和永星……差太多……”
可能一次是問的過多了，秦先河這次回答到最後，變得有些斷斷續續。
不過。
聽完這些，阮寧差點氣笑了。
她倒沒看出，這混蛋還挺虛榮的！
是。
即便有了“十城計劃”，以及“百城百店”這些，同時，此次也借機狠狠打擊了聯榮。
可若認真算起來，錦湖多了這筆巨額“投資”，仍是沒法和聯榮比的。
若以外人角度來看，不知這筆巨資其實是秦向河從日本股災中撈來的，真當是什麼香港公司對錦湖的投資，那隻會認為錦湖比聯榮差得更遠。
但阮寧卻覺得，秦向河沒必要妄自菲薄。
就以錦湖如今的發展趨勢，穩紮穩打，相信用不了幾年時間，就能迎頭趕上。
呃。
這也不一定。
因為聯榮現在聯合富奈、環東幾家，正在搞低廉版錄像機。
一旦如預想的，打開了全球市場，則會將這差距，再次拉開的巨大。
在此之前，她一直覺得，這混蛋並不在意這些。
可聽這回答，分明就是很在意和張建豪、張萬星兄弟倆間的差距。
有進取心，是好。
可若這樣太顧及虛名，對公司發展可不是好事。
就像這一個多月來，錦湖一下子宣布那麼多計劃，全又投資巨大，連她都覺得太過激進。
此刻，終於知道這病根在哪了！
念及此，阮寧心頭一動，忍著腦袋暈沉的問，“秦向河，聯榮與富奈幾家，還有永星與龍久集團他們，都在錄像機上砸了四個億左右。你實話告訴我，你預測的錄像機市場，有沒有那麼大。”
“……”
這次，秦向河足足過了半分多鐘，才回答。
“我不知道。具體數據，我不太記得了。要是真像張萬星那份調研報告所述，這個市場，足容納好幾個這樣規模的投資。”
阮寧下意識點頭。
一個再“酒後吐真言”的，那是醉著的，忘記一些信息很正常。
這也側麵說明，秦向河在私底下，對於低廉版錄像機市場，認真做過研究。
可等聽到最後那句，她又眉心一動。
“秦向河，你覺得cd機市場能和錄像機比嗎？你在燕京遇到上野俊一，是不是一開始就沒打算，真想找富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