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秦廣山說的沒錯,可到底是親戚。
他遂又耐心勸道,“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是你舅,還是親舅。你們鬨得關係僵,不是讓你娘那邊為難。”
秦廣山重重歎一口氣,“再緩段日子吧,省得他下次還來家裡鬨!”
劉慶來聽此,便也不再勸了。
這到底是家事,外人也不好插嘴太多。
其實。
鬨來鬨去,還是為文建和鳳蘭的事。
二舅之前被秦向河勸鬆動了的。
不知文建那次回家,又說了什麼。
結果,第二天,二舅就殺來了工業園。
嚷嚷隻要文建敢和鳳蘭去領結婚證,以後就斷絕父子關係。
總之,話說的挺絕,挺難聽!
又過了一陣子。
文建和鳳蘭不知聽誰的主意,告訴二舅,說鳳蘭懷上了,眼看要滿兩個月了。
未免鬨得肚子大起來,更怕被鳳蘭鬨去公家,二舅這才鬆口。
哪知,這邊緊鑼密鼓的張羅婚事,那邊,卻無意得知被文建和鳳蘭給騙了。
這下可不得了了。
關鍵,婚禮這事早鬨得沸沸揚揚,還有許多“知情人”,真當鳳蘭懷上了的。
那段時間裡,二舅不是來廠裡罵文建,就是揪著文建去村西頭打罵。
文建呢,也是死不鬆口,總之,鐵了心要和鳳蘭結婚。
眼看鬨得越來越不像話。
一次,二舅又揪著文建去村西頭,秦廣山終於發火了,揚言,隔天就要將文建和鳳蘭從工業園開除了,且還是永不錄用。
更是信誓旦旦,以後凡是錦湖旗下的公司,都不收這兩人。
二舅立時被嚇壞了。
鬨歸鬨,可沒想耽誤兒子前程啊,不然,真是這結果,以後小兒子不定就真不認家了。
再有,大兒子文興那邊。
雖說沒能如願,進工業園當廠長副廠長的。
可秦向河念親戚一場,念舅甥一場,念表兄弟一場。
以鹿白的名義,在縣城招待所那條最繁華街上,開了家大的批發商店,前不久才開業。
這事,是秦向河點頭的。
可秦向河整年在外麵奔波,鹿白集團則是秦廣山管著的。
正所謂縣官不如現管。
萬一,秦廣山這愣頭青鐵了心,不僅將小兒子工作給辭了,還將縣城那家批發商店給掰了,可咋辦。
以秦廣山性子,未必做不出來。
就這樣。
二舅才終於沒鬨了,也勉強的答應了文建和鳳蘭的婚事。
不過。
也因此將秦廣山“記恨”上了。
這才有先前兩人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