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乾過屠宰場,便會知道,這種煞氣屠夫身上也有,不過遠遠沒有到這種能夠釋放出來的濃厚程度。
秦牧對於那些言語,充耳不聞,鬆了口氣,周身的無形氣牆消失。
他定定神,朝著醫院裡走去。
3-2病房門口,秦牧身體有些僵硬,遲遲不敢邁出最後這一步。
都說近鄉情怯,而近至親,情更怯!
“牧哥!”
正是此時,從病房當中,走出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看見秦牧後,訝異出聲。
“哎!”
秦牧輕歎的應了聲,兩人對視,旋即氣氛瞬間寧靜了下來。
女孩美眸頓時變得通紅,帶著些不敢置信,曾經無微不至的大哥,終於回來了嗎!
“牧哥,是…是你嗎?”趙彤仍然不敢置信的問道,目光死死的盯著秦牧。
六年了,六年未見,趙彤變了,當年含苞待放的牡丹,如今已經亭亭玉立,綻放的如此多姿多彩。
隻不過,她那雙眼眸當中,帶著同齡人所沒有的滄桑感。
“彤彤!”秦牧將趙彤攬入了懷中,緊緊的抱住,有些激動道:“哥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趙彤一雙藕臂狠狠鉗住秦牧,生怕他再離開一樣,兩行熱淚從她俏麗的臉頰上無聲滑落。
她哽咽道:“牧哥,這一次你不許走了,以後永遠…永遠也不走了!”
心中縱有千言萬語,也不知該如何表達,隻能以熱淚代替。
離彆,仿佛隻是昨日。
六年未見,還有如此感情,除卻親情以外,其他任何關係都不足以維係這麼長久的時間。
趙彤,曾經被秦牧母親撿回來的孩子。
當年,他母親外出了一趟,回來時便將趙彤帶了回來,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從那之後,趙彤便一直在秦家長大。
她比秦牧小兩歲,自幼乖巧懂事,不似彆人家抱來的孩子一樣怪異、笨拙,反倒是異常優秀。
六年前,那群奸人想要讓秦家香火斷絕,派人來暗殺秦牧,是年幼的趙彤,任憑彆人怎麼折磨,死都不說秦牧的藏身之地。
也因此,她身上有了很多永遠不會消失的傷疤。
此刻,在病房當中的病床之上,一道瘦弱的身影,靜靜的躺著,目光呆滯,麵色枯黃。
“媽這麼多年來,都是這樣嗎?”秦牧心痛的問道。
“嗯。”
趙彤回頭看了一眼,可能她看的比較多,可能習慣了,並未有太多悲傷,“始終沒有好轉,醫生說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
秦牧微微點頭,走到病床跟前,拿起毛巾,擦拭起母親的那枯瘦如木棍的手。
當年父親的慘死,對她來說太過於痛苦,之後逃亡的生活心驚膽顫,壓力那麼大,最後在買菜的路上摔倒,從此變成了這樣子。
“彤彤,這六年你辛苦了,沒有你,我不可能放心的離去!”
秦牧轉過身來,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彤,而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當年那些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牧哥,這些年,我很好,那些人沒有再找麻煩,你回來了就好,我們又可以在一起生活了,真好。”
趙彤眼中再次盈滿淚水,親人的問候,永遠都是催淚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