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
“對，不過對方隻是過問一下，問能不能探視，我們表示不行之後，他就沒有多問了。”
那個黑影，就一直淹沒在燈光下麵，“行了，
這些事你不用管了，按照正常流程，把他放了就行。”
“好！”
秦牧想了很多次他第一個見到的人，隻是，想了許多人，唯獨沒有想過，會是他。
柳明洋的臉，似乎有一點蛻皮的現象，不過，他本人，並不在意。
此刻，這間拘留室裡麵，就他們兩個人，柳明洋眼神非常的亮，一直盯著秦牧。
“徐二哥他們幾人怎麼樣了？”
“他們沒有問題，已經按照流程出去了。”
秦牧點頭，“那就好，你單獨先過來找我，是有事和我談吧！”
“對。你那天晚上救人的時候，所用的丹藥挺貴的吧！”
作為一個傳媒人，秦牧毫不懷疑對方的觀察能力。
“還好，一般人，確實用不起。”
“那對父女，明顯沒有償還的能力，你為什麼還要救他？”
問這話的時候，柳明洋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他，不錯過秦牧臉上的每一個表情，而這個問題，秦牧連想都不用想。
“生命可貴不是嗎？不論當時是什麼情況，他們又做了什麼？都不應該是另外一個人，審判結束一個人生命的理由，我是一個大夫。”
柳明洋從秦牧的臉上，能夠看出，他說的是真心話，並且，秦牧也抬起頭，直視柳明洋的眼睛，這個話題，他問心無愧。
“可是，你的損失怎麼計算，對方沒有償還能力，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嗎？
秦牧勾起嘴角，覺得，這個問題，其實非常的愚蠢。
“治病救人，哪裡有什麼值得不值得，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生命，在我的眼前逝去。”
“那你，要如何保證，你自己的收益。又或者，萬一，對方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怎麼辦？”
這些問題，一個比一個問的更深，秦牧看著柳明洋，想要知道，對方究竟想問什麼？
柳明洋隻是目光炯炯的盯著他，期待著，他最終的回答。
看到對方的這個態度，他覺得，有必要對這個問題慎重對待，不能想剛才一樣，隨心而出。
他認真想了想，開口說到。
“首先，我是一個醫生，我擁有能夠救人的本事，所以，我不可能冷眼旁觀，一個人在我的麵前死去，甚至，我沒辦法接受，他在我的麵前，出現病情惡化。”
柳明洋緊盯秦牧，點頭等待他接下來的其他話。
“不管這個人是好人，還是壞人，他都擁有複雜的社會關係，他做的事情，會有國家的法律，社會地道德去評判或者審判，我隻是一個醫生，
不具備審判的資格。”
現在，還有最後一個論題了，那就是，為了救病人，而造成無法對等的收益與付出，這樣，究竟是值得還是不值得。
這個問題，想必拋出來，就會引起很廣泛的討論吧，他呢，究竟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