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秦牧拿著牙刷隨口問了一句。
唐浩點點頭:“家裡有個聚會。”像是唐家這種醫學世家,是很多聚會的,這是上流人士交際的方式,之前唐浩也經常去參加。
秦牧繼續刷自己的呀,唐浩和他說了一句就走了。
等秦牧刷完牙要出門的時候,唐浩又回來了,身後還領著一個小可憐蛋。
那個小可憐蛋就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在十一月的冷風中瑟瑟發抖,頭發也是亂做了一團,秦牧抬了抬眼皮:“你這是去雞窩裡睡了一個晚上?”能讓他說
話這麼隨意的,肯定是他認識的人。
謝扉畫捂著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又打了個噴嚏,抹著鼻子可憐兮兮的道:“我在外麵凍了一個晚上。”
唐浩已經開始脫自己的真皮皮鞋了,秦牧歎了口氣,放下自己的錢包。
看這樣子,自己是吃不了飯了。
“叫外賣嗎?”鐘臨那邊冒出來一個頭,很快又轉了回去,“卡位啊,懂不懂卡位的,往右邊跑,你站在boss 的攻擊範圍裡了!”他對著耳麥咆哮了一句。
秦牧頭疼:“誰會點外賣?”
他對這些一直都不是很擅長,五花八門的店讓他不知道挑選哪個好。
“我來吧。”尤金走到鐘臨身邊,鐘臨已經當上了自己陣營的指揮,這是自己開發出來的金子,昨天晚上的陣營戰有他的指揮,自己這一邊取得了勝利。
尤金去點外賣,唐浩唐剛、謝扉畫和秦牧則是坐到
了一邊。
“你昨天晚上又自己跑出來了?”秦牧首先開口。
“是…我還以為我會好起來的,天氣這麼冷,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跑出去了,出去以後又進不去宿舍,我身上又什麼都沒有帶,然後我就跑到你們宿舍樓下來了。”謝扉畫神情很是苦逼。
“我是在樓下撿到她的。”唐浩還重複了一遍,他手裡拿著手機在擺弄,應當是在告知家裡人自己不去參加聚會了。
“你醒來的時候是在什麼地方?還是在長亭嗎?”秦牧又問。
“不是,我是在去無名長亭的小路上被凍醒的,要是不醒,我最後應該還是會到無名長亭去。”謝扉畫分析了起來。
眾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根據謝扉畫夢遊的地點,重點就是那個無名長亭。
“靠,功虧一簣。”鐘臨那邊,因為隊友總是卡不好位,最後差一點打死boss,卻在最關鍵的時候
團滅了。他丟開耳麥,站起身來,正好聽見了謝扉畫那句話。
於是他走過來,道:“我又想起了那個有關無名長亭的恐怖故事。”
“你之前怎麼不說?”尤金也過來了。
鐘臨毫無感情的翻了個白眼,“我之前說了,你們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