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和
林真真的那件事,其實一直都是曾教授心中的遺憾。他後悔當初對林真真太過嚴厲,害得她自尋短見。這麼多年,大家也是顧忌著他的心情,從來不在他麵前提起這件事,彆人不願說,曾教授好麵子也說不出口。
秦牧這一次來找他,卻是給了他一個宣泄的機會。他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間做了一件好事,看曾教授並沒有排斥,便深入的問了起來:“當年的事情您還有多少印象?”
曾教授唏噓道:“那個時候正是醫學交流會的籌備時期,我們每天忙得團團轉,因為交流會的事情,我就把課題研究全權交給真真,按照她的本領,是能夠趕在交流會前結題,在交流會上發表的。”
隻是令他失望透頂的是,林真真那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麼了,精神狀態很不對勁,課題研究做得亂七八糟,經常搞錯試劑,曾教授將她大罵了一頓,停了她的
課題,要她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態。
他原本想著等交流會的事情忙完了,就和林真真好好聊聊,沒想到還沒等到交流會開始,林真真就自尋短見了。
交談之中,曾教授表現出來的隻是對林真真的惋惜,至於其他,卻是沒有的。秦牧不認為如果曾教授有異樣能夠躲過自己的眼睛,因此從曾教授家裡出來的是,他排除了曾教授的嫌疑。
唐浩也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此時霍真君正在馬爾代夫度假,他不認為一個遠在馬爾代夫度假的人手能伸得那麼長,遠距離操控帝都醫學院的學生自殺。
那麼,最後的嫌疑人就隻剩下林真真那個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公眾麵前的男朋友了。
秦牧和唐浩等人會和,往尤金發來的定位而去。去的路上,秦牧有些頭疼,他一個本職工作是救死扶傷的醫生,怎麼還乾起警察的活來了?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李隊為了雷姆蟲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要想找到謝扉畫癔症的緣由,還是要自己動
手。
兜兜轉轉,幾人來到一處小區,在b棟樓下集合。
尤金和鐘臨都是一臉疲憊,他們身側有一處地上是濕漉漉的,學長更甚,全身都是濕噠噠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
“你剛去河裡遊了個泳?”謝扉畫也不和學長見外,也就隻有她敢這麼直白的問話了。
尤金兩條眉毛卷在了一塊兒,說不出的憂愁,“是樓上住著的漂亮姐姐潑了我們一大盆水。”他和鐘臨躲得快,這才沒落得和學長一樣的下場。
“有點慘。”謝扉畫歎了口氣,她們這還沒見上林真真舍友一麵呢,就已經感受到她有多拒人於千裡之外了。
“要不還是回去吧,我們都在這裡等半天了,也沒見她鬆口。”鐘臨嬌生慣養,站得很是疲憊。左腳著力換右腳著力,現在兩隻腳都一樣酸脹。
秦牧卻感覺有點不對勁, 他們幾個人聚在樓下,吵鬨程度堪比菜市場,可是林真真的舍友卻一點反應
都沒有。
“她沒理你們多久了?”秦牧仰著頭問道,林真真的舍友住在二樓,不算高,雖然樓下大門被鎖住了,他想要上去卻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