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查看傷口需要一個透亮的環境,這個常識他們還是懂的,也不會在這個時候給秦牧添堵。
謝扉畫很自責,剛剛原本是她沒有站穩要摔的,楊梔子過來扶她這才會摔倒,要不是自己,楊梔子現在也就不會受傷了。她想為楊梔子做點什麼,可是又幫不上忙。
“你們去找點止血的草藥過來。”秦牧的聲音一響起,謝扉畫就搶著把這個任務接了下來。
“你可以嗎?”
“我可是中醫藥係的學生。”謝扉畫勉強笑了笑,徑自跑了,她得抓緊時間啊。
唐浩看尤金等人懷疑的目光,淡淡的補充了一句:“中醫藥係三年來的頭等獎學金,都是她包攬的。”
此言一出,眾人咂舌。沒想到看起來很鬨騰的謝扉畫,成績也這麼好。
秦牧端詳傷口,繼而拿出了金針,他給人看病時,多用的是銀針,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秦風麵前拿出金針,秦風微微錯愕,但是並沒有多說,而是讓眾人再往後退開一些,而自己則是蹲在秦牧旁邊做助手。
“你去把草藥碾碎。”秦牧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頭也不回的對秦風說道。
秦風頷首,接過趕回來的謝扉畫手中的草藥,到一邊去了。
金針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秦牧輕聲對楊梔子道:
“可能會有些疼。”
楊梔子還未點頭,幾支金針就已經紮在了她的小腿肚上,痛感從紮針處傳來,她分神的想:好快的動作。在一邊圍觀的眾人也是忍不住驚訝,他們知道秦牧的醫術很強,但是沒有想到他施針的手法已經熟練到了下針隻見光影的地步。
這要練習多少年才能夠練成?唐浩是天之驕子,看秦牧動作迅速,忍不住就在心中比較起來。思索過後,他苦笑了起來,多少年?如果是他的話,就算是一輩子都勤勤勉勉的練習,也未必能夠達到秦牧的境界。要知道,人頭穴位無數,失之毫厘便差之千裡,在金針準確落下時又要要求速度,這比登天還難。
秦牧之才,自己望塵莫及。唐浩前所未有的明白了自己與秦牧之間的區彆。
之前聽人說起秦牧,聽他萬般厲害,心中饒是有欣
賞,卻也總有思量:二人專注的方麵不同,若是自己同秦牧走同一條路,未必就比不上他。現在,他大徹大悟,自己之前所想,都隻是匹夫之見。
金針微微顫抖,秦牧定睛凝神,在小腿肚靜脈上凝聚出一粒血珠之時,手指如飛,變術法似的從中撚出一根銀白色的刺來,刺上還有血絲。秦牧將刺放在攤開的紙上,繼而將楊梔子身上的金針收了。
“啊?”眾人愣住了。楊梔子不是摔倒被水中的亂石劃傷嗎?為什麼秦牧卻從沒有受傷的靜脈之處拔出了一根頭發絲細的刺?
楊梔子扭頭看來,也是一臉震撼。
秦牧周身的氣息這才緩和下來,叫秦風將楊梔子身上的劃傷用碾碎的草藥封了,拿繃帶一纏,楊梔子立時就能站起來了。
“秦牧,這刺是怎麼回事?”彆人都在瞠目結舌的
時候,尤金問了出口。
秦牧將金針收好另外放起。他身上有十套金針十套銀針,不管是什麼針,用過一次都會丟掉,今日他用過的金針,是要等回去以後銷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