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察言觀色後,秦牧為蘇擁月把脈。
剛剛的護士說得沒錯,蘇擁月是先天體弱才導致的習慣性流產。秦牧輕輕放下她的手,解開手上的纏帶,取出銀針。
除了習慣性流產外,脈澀無力,蘇擁月還有鬱結於心的症狀。秦牧取銀針,便是要為她通脈,促進血液循環。
銀針入體,秦牧感覺不到任何的阻力。這在中醫之中,被稱為閒處幽堂,下針不得氣,就像是進入了幽堂之中。這也代表著,病人的神圖很虛弱。
刺了幾處活血的大血,秦牧以獨到的拈花手行險招,之所以稱之為險招,是因為他所紮之處,有幾處是人體死穴,要是力道少有差池,便會雪上加霜,甚至有可能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草。
這等穴位,尋常的醫生是不會去碰的。但是在秦牧
這兒,這險招算不上險招,因為對於他來說,這些就如同喝水一般熟練自然。
收針片刻,蘇擁月就轉醒了。
牟子鎮熱淚盈眶,他樂得亂跳,抱住病床想晃又不敢晃,最後大張著嘴巴,笑得眼角都是皺紋。
兩天了啊,小產後一直在昏迷的蘇擁月,終於醒了過來!
蘇擁月見他這喜形於色的模樣,心中動容,卻也生悲思:眼前的男人愛她勝過愛自己,可她卻不能為他誕下一兒半女。
“莫想太多,你越是想,就越容易影響你的身體。”秦牧輕咳一聲,吸引蘇擁月的注意力。
蘇擁月看向他,麵露惘然:“你是…”
“他是救醒你的醫生,他還說,他能夠治好你的體弱,讓我們懷上孩子。”牟子鎮一一道來。
他在蘇擁月麵前,素來是坦誠的。就連幾人之前在彆人病房外麵吵鬨的話,也都說了出來。
蘇擁月歎氣:“你總是這般莽撞。”她卻是不好說
重口,牟子鎮那般,追根究底還是因為自己。
牟子鎮摸頭發笑著受了:“是了是了,以後我全改。”
“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曾少可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很喜歡蘇擁月,她的聲音帶著一股平和,這在虛浮的現代社會是很少見的。她就像是一片森林中的一株綠竹,叫人見了歡喜,聞聲也歡喜。
這就是給自己麵子了。牟子鎮看了曾少可一眼,越發覺得之前是自己小雞肚腸。曾少可一個盲人,看不見撞自己一下怎麼了?
蘇擁月向秦牧道謝,也道歉:“我的先生性格魯莽,冒犯了幾位,我代他向你們道歉了。”說著,她就要強撐起來鞠躬,這可把牟子鎮嚇壞了,他攔住她,“你乾什麼啊,做錯事情的是我,道歉就該我來,你一個病人,怎麼還動起來了!”
牟子鎮是怕了,連連朝幾人道歉:“之前是我不對,你們幾位不要同我這個老粗計較,要是心裡有氣,就罵我,往我身上踹幾下,我保證打不還手,罵不還
口。”
他說得情真意切,袖子都撩起來了。
曾少可笑道:“你都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