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流浪漢想要知道秦牧的行蹤,但是秦牧多數時候都在沉默,除了叫他安心之外,什麼都不願意透露。
秦牧不說,流浪漢也沒有辦法,兩人少有的不歡而散,雖然隻是在電話裡。掛掉電話,秦牧歎了口氣,流浪漢不高興,自己早就聽出來了,但是這一次的庫洛山之行,他誰也不想帶上,流浪漢還是等到他回來自己再上門去道歉吧。
說來,秦牧也覺得很無奈。他隻是出個門,和流浪漢說了兩句,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還需要自己給厲害道歉了?
曆時一天多,鐘臨總算回來了,隻是拉著一張臉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並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把包丟在床上,鐘臨哀嚎道:“親兒子,不回家,難得看見沒感情,叫我走,不讓我問,還說不認我這個兒子。”
尤金捂住自己的胳膊搓了好幾下:“聽起來好慘。”語調平靜,無波無瀾。
“你能不能再假一點?”鐘臨翻了個白眼,都想拿背包丟他了。但是想了想,背包裡還有家裡給的吃的,還有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丟了尤金最後吃虧的還是自己。
尤金來了椅子就坐在他麵前,一臉八卦的問道:“你回家問出來什麼沒有?”
秦牧和唐浩也看過去。
鐘臨咳嗽幾聲,拉長聲調道:“我奔波了這麼久,可是連水都沒有喝過。”暗示的意味很是明顯,尤金跳起來喊了一聲得令,也就跑去倒水了,沒多久就回來了,給鐘臨喝。
喝完水,鐘臨猛的將杯子放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他道:“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可是不說我又覺得不痛快,所以我就說了。”
鐘臨昨天馬不停蹄的回家,為的就是得到答案。但是事與願違,他回家之後並沒有得到答案,事實上,他回家的時候家裡一個人也沒有。
“我爸爸是個考古學家,我回家的時候他正在金字塔裡發掘遠古寶藏,我一連打了十幾個電話,他全都
沒有回我。”鐘臨欲語淚先流。
“那你.媽呢?”尤金體貼的給他遞紙巾,搭腔道。
“我媽是個檢察官,忙著伸張正義,我打了幾十個電話,她一個也沒接。”鐘臨咬牙切齒,神情猙獰無比,看上去馬上就要失去理智化身野獸了,“如果她是真的忙也就算了,可是她回卻告訴我,今天她沒什麼事情要忙,隻是工作時間不能夠接私人電話,這會影響她工作的積極性,你們說說,她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彆人?我是她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居然不接我電話!”
宿舍裡一時間唾沫橫飛,秦牧和唐浩不約而同的後退了好幾步,隻有尤金還抱著一個枕頭擋在麵前堅守陣地,他試圖撲滅鐘臨的怒火:“我們往好處想想,至少你.媽媽對待工作很認真。”
這更是戳到了鐘臨的怒點:“她哪裡是對待工作認真,就是覺得我煩,不想搭理我。”鐘臨眼睛都紅了,秦牧能夠感受到他情緒處在一個很危險的臨界點,他給鐘臨倒了杯水,水中加黨參片,遞給他。
鐘臨抓住杯子,不說話了。
“你和家裡是不是有什麼矛盾?”秦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