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夫人的臉色,現在也難看極了,她以為那事已經過去了,可現在,為什麼這燃香會出現在老三手上,那老三究竟知道多少?是真的如老三所說,張大夫拿著這東西害人,還是老三知道了這事與她有關,找上了她?
此刻的夫人,後悔極了,就算心中再討厭那個老不死的,也不應該急急的動手,隻要忍耐些日子,自然會死,如何需要她動手呢?
現在的夫人隻能祈禱,到目前為止老三還沒有說到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做的,或者是知道了,但因為有所顧忌而不要揭發。
三老爺看向回春堂的張大夫,問道,“張大夫,看到這燃香,你來說說,是不是你做出這燃香幫著害人的?”
張大夫麵如白紙、沉默不言。
三老爺也不在乎張大夫不回答她的話,看向夫人,似笑非笑的問道,“大嫂,你來說說,張大夫可真是仁善的好大夫?”
夫人突然就冷靜了下來,她陰沉著一張臉說道,“這個我暫時也不知道了。”
在夫人眼中,這事死無對證,從老夫人罰她抄寫經書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老夫人知道了,但老夫人隻是罰她抄寫經書、收掉了她的管家權,就表示老夫人沒有將此事擴大的想法,她也乘此機會將一些把柄處理掉了。
所以,比起老三剛剛拿出燃香時的心態,此刻她一點也不慌亂了,而且還有心思想一想,這事老三怎麼會知道呢?
看到老三身邊跟著的慕雲曦和白嬤嬤,夫人心中一片冷意,或許,這事就是慕雲曦和白嬤嬤告密的。
果然,她恨上慕雲曦是有道理的,這就是個來討債的。
老三的言之鑿鑿,再加上張大夫的失態,讓穆國公覺得,這事或許還真,他看向張大夫問道,“張大夫,你來說說,你是不是用醫術害人了?”
最初的慌亂之後,張大夫也恢複了理智,他強自說道,“回稟國公爺,三老爺拿來的東西確實是我製作的,隻是這香的作用是安身助眠的,若是有人夜裡驚夢,心神不寧,點上此香保管能睡個好覺,我不知道這上等的安神香到了三老爺手中怎麼就成了害人的東西了!”
三老爺要被氣的嗬嗬了,他看了一眼找上他的侄女慕雲曦,還記得慕雲曦言之鑿鑿的說,當時白嬤嬤們注意力在老夫人的身體上,沒能及時的查找保留證據,因此,不管是大夫人還是張大夫,都不會承認此事的,他們隻會說這香是上等的安神香,上等的安神香又怎麼可能害人呢?
隻是,他們似乎忘了,有些事並不需要證據,隻要知道是他們做的,哪怕是沒有證據,他也有的是其他辦法收拾他們。
“張大夫來這何事,大哥院子中有誰病了嗎?”三老爺掃視了院子中的眾人一眼突然說道。
三老爺轉換話題之快,差點讓穆國公沒跟上。
“哦,是……”穆國公剛要說話,就被夫人打斷了。
“張大夫過來診平安脈!”夫人插嘴說道。
穆國公看了眼夫人,他搞不懂為什麼夫人要這麼說,不是有孕了嗎?這可是大喜事。
“這院中煮著藥,大嫂是病了嗎?”在這院中濃鬱的中藥味中,三老爺淡定的問道。
“並未!我身體不適,老三你若是沒事就快點回去。”夫人拒絕道。
夫人身邊的嬤嬤此刻恨不得將院子中煮著的中藥吃了,更恨剛剛她們為了讓藥味飄散的多點,還特意將煮藥的地方放在了順風處,搞得滿院子都是中藥味。
“那怎麼行!是大嫂你身體不適嗎?也是,前幾天你在雲曦的及笄禮上都因為身體虛弱暈倒了,更彆說母親的喪事上大嫂你的臉色也一直不好,既然身體虛弱就好好看大夫,隻是這張大夫大嫂你可彆指望,他手上可不光光是這一件事,是個庸醫,大嫂也彆讓這庸醫給耽誤了!”老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