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書坊出事(1 / 2)

太後的眼神一一從眾官員身上掃過, 似乎是在衡量她手中的勢力。

雲曦有留意到,太後的視線,在滇南王身上, 停留的格外久了些。

這讓她擔憂, 是不是因為這滿朝文武都差不多是太後的人,而唯一一個不願聽命於太後的人就是滇南王。

因而, 在太後眼中,滇南王府礙眼了!

太後的人生雖然上半輩子在先皇和陳妃手中過的憋屈, 但也依舊是手掌鳳印的皇後, 等弄死了先皇和陳妃之後,太後更是這宮中說一不二的存在。

再到這次宮變,將皇帝軟禁之後,不但是宮中,這朝中,怕都是太後的一言堂, 一言九鼎比某些弱勢的皇帝還要強。

這般說一不二的人物, 怕是容不下滇南王府了。

雖然滇南王駐紮在京都的兵馬不少, 在滇南王邊界那裡更多,且兵峰指向中原朝廷, 怕就怕太後出什麼陰謀詭計。

比起男子間的陽謀, 像太後這般靠著陰謀發家得勢的人, 應當更為喜愛用陰謀, 也更加的讓人防不勝防。

等雲曦等人出了皇宮之後,發現這京都的氣氛比起昨日裡更加緊張了。

街道上到處是禁衛和護軍在抓人。

“朝廷辦案, 裡麵什麼人?”雲曦的轎子才剛剛離開皇宮走了兩條街道,就被一夥禁衛模樣的人攔住了。

都說閻王好說話,但小鬼難纏, 雖然雲曦並不覺得伏家和太後好說話,但後半句還是很有道理的,她示意舞劍出麵解決。

這些事似乎也隻能由舞劍出麵,因為舞劍是她帶入滇南王府的,而她身邊的其他人都本身就是出身滇南王府。

太後將滇南王府看做眼中釘肉中刺,某些事還是不要讓滇南王府出身的人在她麵前刷存在感了。

接到示意後,舞劍怒氣衝衝的掀開轎簾。

“沒有眼色的東西,不知道這是熙和公主的車駕嗎?也敢阻攔,你們是什麼人?上峰是誰?”

似是沒有料到碰到了硬茬子,這些人禁衛軍連忙低頭道歉。

“原來是熙和公主的車駕,是屬下等人眼拙,還請公主恕罪。”幾人連忙道。

至於他們叫什麼名字,他們的上峰是誰,竟是隻字不提。

“罷了,走吧!”雲曦說道。

“哼,算你們走運!”舞劍罵了一聲,鑽入了轎中。

看著舞劍臉上難掩的怒容,雲曦問道:“怎麼這麼大火氣?”

“王妃,你是沒有看到這些禁衛軍有多可惡,說是搜查叛黨餘孽,可乾的什麼事?攔路搜查馬車,若是有幾分勢力還好,嗬斥兩句就放行了。

若是沒勢,就任由這幫人掀轎簾,那怕是女眷的車馬,也照搜不誤,而且這些人毛手毛腳、眼神放肆,看著讓人惡習極了。言語之間還不斷暗示有錢能使鬼推磨,給了銀錢才會放行,若是不給,就找麻煩為難,或者誣陷是叛黨餘孽。什麼搜查叛黨餘孽,我看是找機會勒索財物中飽私囊。”

“可看清楚了?”雲曦問道。

“奴婢的眼神好著呢?不光看到了街道上搜查的禁衛,還有那些闖入民宅搜查的,進去的時候口袋扁扁,出來的時候那一個不是腰間鼓鼓的,送出來的主家哭喪著一張臉就像是在送瘟神。”舞劍肯定的說道。

“這京都的百姓還真是多災多難,還是我們滇南好,從先滇南王平定了滇南之後,便一直平平穩穩的。”魚腸突然說道。

“那等有機會了,我們就去滇南。”雲曦說道。

魚腸等人眼中露出驚喜的神色,不光光是因為她們出身滇南,父母親人都在滇南,對家鄉歸心似箭。更是因為她們心向滇南王府,覺得王妃能說出這話,明顯是比京都更加認可她們滇南。

雲曦的人生觀念讓她不像是現在的大多數人那樣,將故土難離看的太重,且認真說起來,這京都,也不是她心中的故土。

眼看著太後陰謀算計之下大權在握,但在治軍治政上,天分似乎並不如何,好好謀劃的一個清除異己的時機,就是讓手底下人弄成了發財大會,爭著搜集民脂民膏。

不知道後麵伏家會不會介入,也不知道太後會不會回過神來大力整治,不然京都怕是要不安穩了,而她伏太後和皇上的名聲,怕是也要被壞光了。

這些事情雲曦還無法預料,但她似乎已經能預料到,太後手底下的人已經開始劃分利益了謀求好處了。

利益的劃分,從來就沒有完全平均,眾人心服口服的,勢必一個覺得另一個得到的利益的更大,若是氣不過,在太後那裡告一狀或是背後捅一刀子,怕又是一番變故。

沒有安全保障,家財收到威脅,更甚至生命也不怎麼保險,長期以往,這京都的人怕是要跑光了,太後的統治,也要崩。

雲曦剛回到王府,還沒喝完一杯熱茶,就聽王府中守門的婆子稟告,說是書坊中來人求

這書坊,是雲曦在離開穆國公府後在京都創辦的。

那時,她手中不缺錢,正想做點好事,也不枉這人世間走一趟,便在京都辦了書坊、撫幼院、養老院,也不時的在京都向困難百姓施粥,或者是在交通艱難的鄉下修修橋鋪鋪路。

幾年左右的時間,這些不以盈利為目的創辦的店鋪很興旺,隻書坊賣書買紙筆墨得來的錢財,都能供得起撫幼院和養老院的日常開銷了。這兩年來,她隻用貼補些藥錢,就能讓這些慈善發展的很好。

那些首飾鋪子、胭脂鋪子賺的錢都被雲曦用在了莊子上各種農作物的培植以及施粥、修橋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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