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無心戀愛(完)(2 / 2)

估計這電影是一點也沒能看進去。

薑吱嚼著爆米花,腦袋歪著和宋鬱頭抵著頭,悄聲說,“你沒跟我哥吵架吧?”

這兩人明明剛見麵時很客氣的,後麵熟起來反倒不對付了。

熒幕的光暗下來,前幾排的人都被蒙在陰影裡,宋鬱勾著她後頸親了親,舔掉她唇上沾著的一點甜味,才慢悠悠地吐字,“我這麼尊敬他,怎麼會跟他吵架?”

薑吱:“唔——”

這話不太可信呀。

晚上廣場有夜間的表演,影院裡看完一場電影的人都往廣場的方向走。

薑吱對表演很感興趣,頂著一腦袋雪花看了半天,聽到周圍有小朋友在叫哥哥,才猛然想起來。

“我哥還在電影院!”

剛剛散場的時候忘記叫他了。

薑吱心虛又愧疚地給薑帆撥去電話,鈴聲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來。

對方語氣幽幽:“終於想起來還有我這個哥了?”

薑吱特彆抱歉:“哥你在哪兒?”

薑帆哼了一聲,“你身後。”

薑吱轉頭,腦袋就被人敲了敲,“真是沒良心的,白養你這麼大了。”

說著,把手裡一直舉著的熱奶茶遞過去。

薑吱嘿嘿笑著,知道他沒真的生氣就放心了。

兩人的時間一晃而過,薑帆先回父母那裡,薑吱和宋鬱要等年後再回去。

除夕那天,薑吱被叫去參加聚餐,領頭的是陳文靜,但江籬也在。

有了上次的教訓,薑吱這次沒敢碰酒,全程隻喝果汁,但桌上還是很快就摞了一大堆啤酒瓶。

全是陳文靜和江籬的功勞。

一個是相親無數次的大齡剩女,在這個團圓的節日被七大姑八大姨數落,心裡委屈又生氣,隻能借酒澆愁。

一個是感情坎坷,在渣男身上浪費幾年青春還被窮追不舍,連老家都不敢回的美豔女明星,好不容易有次放心喝酒的機會,醉得完全沒有顧忌。

“我好難,我不想相親了,女人一個人就不能過嗎?”

“秦士誠為什麼一直纏著我啊,我要分不清他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了,他就不能什麼都不做嗎?”

薑吱看著麵前抱頭痛哭的兩位,自言自語,“我喝醉之後也是這種樣子嗎?”

太可怕了。

托這兩位酒鬼的福,原定兩小時的聚餐被拖成了將近四個小時,實在不行了,薑吱隻能聯係幾個人把她們送回去。

這些事情都做完,回到公寓已經是零點以後了。

薑吱輕手輕腳地換了鞋,發現客廳隱約有點昏暗的光,仔細聽似乎還有聲音。

是電視機的聲音嗎?

薑吱悄悄探頭,果然,宋鬱還沒睡,盤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像是在等她。

離得近了,電視機的聲音就清晰起來,播放的正是一個以搞事情出名的娛樂節目。

節目的主持人將薑枝的“前男友”和現男友進行了比較,羅列了兩人各個方麵的相似之處,並且重點強調,是宋鬱某些方麵像秦士誠。

“講到這裡大家都看明白了吧,很明顯,薑枝找男朋友的標準就是秦士誠,或許兩人之間真的有些難以忘懷的故事。”

薑吱睜大了眼睛,隻覺得荒唐。

這也太能扯了,完全就是牽強附會的解釋。

宋鬱語氣幽幽道:“所以,我是替身?”

薑吱:“!”

“當然不是!”

宋鬱盯了她一會兒,語調很複雜很意味深長,“所以才會這麼晚回來,這麼不在乎我,原來我隻是個替身。”

他站起來,繞過薑吱回了臥室,一副我不想跟你說話的姿態。

薑吱:說來說去,還是嫌她今天回來的太晚對吧?

她蹭到門口,態度認真地道歉,“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回來這麼晚了,今天純屬意外。”

房間靜悄悄的,沒人答話,但薑吱知道,宋鬱肯定就站在門後麵聽呢,聽到他滿意的才願意把門打開。

“宋鬱?鬱鬱?”

她有點委屈了,語氣怪失落的,“寶寶,我錯了,真的錯了嘛。”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被人從裡麵打開了,宋鬱垂眼打量她,眼神驚奇詫異。

“從哪兒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薑吱站直了,眨巴眨巴眼睛,“亂七八糟的東西?”

她回想一下:“你是說——寶寶?”

她覺得這個稱呼還蠻順口的。

宋鬱麵無表情地捂住她的嘴,“不準這麼叫我。”

薑吱眼尖地瞅到他泛紅的耳垂,果斷地拒絕,“不,我就要這麼叫。”

她咬字清晰,感情到位,拖著長長的調子。

“寶寶?寶寶!寶寶~”

她明顯是覺得這樣有趣,越叫越起勁兒,反複幾次下來,反倒把宋鬱逗笑了。

“一身酒氣,難不成又喝醉了?”

薑吱嘟囔著反駁:“才沒有,我一點都沒喝,是陳姐和籬籬喝的。”

宋鬱低低地笑了,眸子漆黑晶亮,“還挺乖。”

讓不喝就不喝。

薑吱立馬追問:“那有獎勵嗎?”

她進房間的時候就把拖鞋踢掉了,這會兒赤著腳丫踩在宋鬱鞋上,眼睛亮晶晶地詢問,顯然很期待。

沒有也得有。

“幫你虛報體重,這個獎勵怎麼樣?”

過年期間容易長胖,陳文靜特地囑咐過,要求薑吱一周上報一次體重,一旦有變胖的跡象就立刻控製飲食。

這個獎勵甚合薑吱心意。

但快要睡著前,薑吱又忍不住貪心,勾了勾宋鬱的尾指,輕聲說悄悄話。

“我還可以再要一個獎勵嗎?”

“嗯,說說看。”

薑吱認真地說:“我想去學滑冰。”

之前就動過這個念頭,但大家總說這種活動容易受傷,都不讚同。

宋鬱想了會兒才回答,“可以,”

薑吱沒想到他答應得這麼輕易,再三確認,“真的可以嗎?”

宋鬱似乎是笑了下,唇角勾著,“嗯,不過摔疼了隻能在我懷裡哭。”

薑吱歡快地應了聲,往他懷裡使勁兒蹭。

“啊,我好開心啊。”

宋鬱彎著眼,輕輕順著她發尾,眸光垂落下來,竟意外地溫柔。

他做過很多選擇,很多決定,多數是為了賺錢,為了生存,但現在,以至今後的每一天,他都是為了讓她快樂。

讓她開心,永遠都是他的必做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