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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店裡人來人往，並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周清羽似乎不想再聽，抬腳要往外走，被薑吱拉住。
“我不想再給程大哥你添麻煩了，你也不欠我什麼，清羽姐知道的，我現在過得很好。”
程勝往周清羽那邊看了眼，似乎有些歉疚，“清羽跟我說過，隻是不能親眼所見，我不太相信。”
他沒想過自己一直尋找的人會出現在皇宮，也不明白周清羽口中的“過得很好”是什麼意思。
在程勝的想象裡，一個孤苦無依的姑娘入了皇宮這座牢籠，還怎麼能過得好呢。
薑吱搖頭：“程大哥你多想了，”
她問起程勝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隻是程大哥你們怎麼沒有南下，清羽為什麼入宮了呢？”
程勝解釋道：“計劃有變，有人已經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清羽入宮也是為了調查這個，跟我裡應外合。”
薑吱不懂程勝口中的計劃是什麼，他也不會跟自己細講。
她隻是皺了皺眉，不讚同道，“清羽姐很危險，程大哥你怎麼放心讓她去冒險？”
周清羽截過話頭，冷淡道，“是我自願的。”
她往門外看了眼，“就聊到這裡吧，有人過來了。”
薑吱把周清羽推向程勝，自己往外麵跑，“你們再聊會兒，我把人引走。”
她跑得急，剛出店門就撞進裴衍懷裡，被拎住後領打量，“跑什麼？”
薑吱緊張地直眨眼，乾巴巴道，“我著急。”
裴衍慢悠悠地“哦”了聲，追問道，“著急什麼？”
薑吱眼睛轉了轉，仰著腦袋看裴衍，認真地說，“著急見你。”
裴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