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吃完了飯,天也臨近黃昏。二人辭彆白骨夫人,一路向東而行。
二人並未駕雲,而是步行。依著金蟬子要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但徐真非要趁夜而行。
二人行至一片樹林之中,隻見兩個人圍著一個女人。二人不知其中緣由,借朦朧月色行至近前。
徐真高聲喝道“何人趁夜行凶!”
兩個人聞聲,回頭觀瞧,隻見對麵是徐真,頓時驚得魂飛天外!徐真一看對麵二人正是托塔天王李靖和三太子哪吒。
哪吒見是徐真,緊握掌中火尖槍“徐真!你要乾什麼?”
徐真笑道“三太子,三百年前萬妖國之時,我雖使寶貝傷了你的性命,毀了李天王的寶塔。但是如來也重塑了你的金身,又給了天王一座寶塔。如今,萬妖國早已經遣散,三太子何必緊張,我隻是不解,你父子二人不在天庭為何在此圍攻一個女妖?我觀此妖並無高深法力,即便行凶也不驚動不了二位大駕。”
金蟬子借月色看清麵前女妖,不是彆人,正是金鼻白毛鼠!金蟬子心中雖有些記恨白毛鼠,若不是因為她,自己又何須東行?但今日見白毛鼠口吐鮮血,身負重傷,堪堪廢命,心中也是不忍,想救白毛鼠一命。
李靖道“真君有所不知,此怪是一隻金鼻白毛鼠,因偷喝佛祖燈油修煉成精。不想此怪不思報恩佛祖,卻還要行刺佛祖,因此我父子二人在此擒拿此怪交給佛祖處置。”
徐真聞言,哈哈大笑,一指身旁金蟬子道“二位!此鼠妖飲如來燈油成精不假,卻是由我身旁金蟬子度化,與如來有甚關係?若不是如來讓我兄弟東去弘法,鼠妖又何為要行刺如來?”
李靖道“我父子雖不是真君對手,今日真君若要阻攔,我父子也要搏上一搏!”
徐真道“天王,佛有好生之德。二位今日不如行一善事。一來鼠妖並未行惡事,二來她與我兄弟金蟬子有緣。今夜有天地為證,我徐真願收鼠妖為徒!”
李靖、哪吒麵麵相覷“真君,你這是何意?”
徐真道“二位今日不如也做個好人,也收了白毛鼠如何?讓白毛鼠認天王為義父,認哪吒為義兄,尋一僻靜之處獨自修行也就罷了。”
李靖、哪吒見徐真如此言語,也隻得按徐真的意思辦。李靖便認了白毛鼠為義女。
徐真取出一顆丹藥給白毛鼠喂下,白毛鼠渾身傷勢頓愈。白毛鼠急忙撩衣服跪倒,口尊師父,又跪李靖、哪吒。
徐真道“我不為你,隻為我兄弟金蟬子。你既然已成人身,可有姓名?”
白毛鼠思索片刻道“我是金蟬子的夫人,便叫地蛹夫人。”
徐真道“我再賜你一名,叫半截觀音。此處向東不遠有一處陷空山,有一洞叫無底洞,你可到那裡修行。你若與金蟬子真有夫妻緣分,自會再相遇。金蟬子受如來法旨東去弘法,實際上是給金蟬子一個大機緣,你也不必再去靈山尋如來尋仇。”
地蛹夫人這才理解深意,辭彆徐真、金蟬子前去陷空山無底洞。
金蟬子、徐真再向東行,這一日行至一條大河河畔,見一豬妖坐在一塊巨石上痛哭。
金蟬子便想要度化豬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