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月死了。
死在首富丈夫羅剛被頒發紫荊花勳章的頒獎典禮前。
臨死前,她看到妹妹喬欣然滿目猙獰、一臉怨毒地將銳利的刀子刺入了她的胸口。
再睜眼,重生回到三十年前,羅家和陸家為了償還救命之恩,一起拿著爺爺當年留下的信物,上門提親的那一天。
“媽,我要羅剛!”
喬月還沉浸在上輩子臨死前胸口的劇烈刺痛中。
耳邊便響起了妹妹喬欣然的聲音!
喬月微愣,抬眸看過去,一眼看到喬欣然那雙得意中帶著些許怨毒的眼睛。
一如三十年後,她的刀子刺向她的那一幕。
喬月意識到:妹妹也重生了!
她是家中養女,當年養父母婚後多年無子。
便收養了棄嬰喬月!
沒想到第二年,養母劉慧芳便懷了孩子先後生下喬欣然和弟弟喬建軍。
那之後,喬月在家裡的地位一落千丈!
吃的是殘羹剩飯,穿的是弟妹不要的衣服。
哪怕結婚,都是撿了妹妹挑剩下的男人……
喬月收回思緒,冰冷的眸子漫不經心地瞟向養母!
低矮的茅草屋裡,劉慧芳穿著打著補丁的麻布褂子,盤腿坐在炕上。
懊惱地伸手擰了擰喬欣然的胳膊。
嘴裡忍不住地斥責:
“昨天你不是選了陸北城,他可是部隊最有潛力的軍官,年紀輕輕就是營長級彆,將來的潛力無限!”
“軍官啊,那可是鐵飯碗!”
“你想想,他穿上軍裝彆著槍的樣子多帥,帶出去多有派!”
喬欣然一臉鄙夷:“有前途又如何,也要有命活到那個時候啊!”
“不然就算做到團長,是個短命鬼,我也要守寡!”
“總之,我不要嫁給軍官,我要嫁給羅剛!”
劉慧芳臉色更黑,氣急敗壞地怒斥:
“羅剛有什麼好!你怎麼就看上了他。”
喬欣然得意地挑眉:
“他家三代貧農!長得還好看!”
劉慧芳嗤笑:“人家陸北城也是三代貧農,還是紅三代呢!”
“那可是根正苗紅!是你那個土裡刨食的羅剛能比的?”
“咱家也是農民,平常讓你下地乾活你都要死要活的!”
“你嫁給他,難道跟著他回家刨土豆去嗎?”
刨土豆?
喬欣然有些猶豫,眸光朝著喬月那邊瞟了一眼。
似乎想到了什麼,又一下子堅定了神色:
“我不管,我就要嫁給羅剛,我對他一見鐘情,非他不嫁!”
劉慧芳氣得把大腿拍得啪啪響:
“胡鬨,上午都定好了,連二十四小時不到就反悔了。”
“你把婚姻當成了什麼?”
喬欣然強詞奪理地反駁:
“媽,正是因為婚姻不是兒戲,女兒才要好好選擇啊!”
喬月麵無表情地看著她鬨,心底忍不住冷笑!
說得真好聽,還不是因為羅剛是香城豪門裡流落在外的真少爺,將來會成為香城首富,才會巴巴地主動往上湊!
上輩子,羅家和陸家也是這樣上門提親的。
他們兩家的長輩和喬爺爺是戰場上生死患難的兄弟。
喬爺爺與他們有不止一次的救命之恩,他的雙腿就是為了救他們而殘廢的。
因此在孫子輩長大後,兩家帶著信物來求娶,以實現當年的諾言。
按照約定:喬爺爺的孫女要在兩家選一個嫁了!
羅家的孩子叫羅剛,農村人。
他家很窮,窮得除了四個牆壁一張炕,就隻有一個摔掉了漆的暖水壺。
陸家的孩子叫陸北城,是部隊的營長。
爺爺是首長級彆的,家裡三代軍官,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因此,上輩子喬欣然不等喬月做出選擇,便主動選擇了陸北城。
按說選了陸北城,另一個羅剛就得打道回府了。
當年說好兩家選一個作為婆家,讓喬家女兒嫁過去的。
但劉慧芳看中了羅剛帶來的聘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