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密道之後, 陸景恒爬床就方便了許多。不過慕離風還是很有分寸的,並不肯讓陸景恒多占便宜, 畢竟著實快了些......
最近表哥們總是輪番上門做客, 若他們真做了什麼,以表哥的敏銳, 定然能發現不對勁。到時候, 陸景恒的密道就要暴露了。
不管怎麼樣, 好歹等平安度過警戒期。
陸景恒很不爽, 每天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泄, 就待著陸家的侍衛打架。他武功高強, 每次都把侍衛揍得鼻青臉腫,自己則神清氣爽地到處跑。
哥哥們並沒有放過陸景恒,雖然陸景恒看上去乖巧了很多, 隻是隔三差五去找慕離風。
大理寺的活,陸景恒還接著。沒多久, 哥哥們又找借口把陸景恒叫去幫彆的忙。上到去六部打雜, 下到去各皇子府搬磚,就沒有他陸景恒不需要做的事情。
陸景恒苦不堪言, 表舅哥叫他入府做客,他能不去嗎?不能。去了之後要他幫忙做這做那, 他敢拒絕嗎?不敢。
想到還在家裡等自己的慕離風,陸景恒咬咬牙, 每天隨叫隨到, 不敢有一絲懈怠。
總之, 不到月上中天,陸景恒是休想回家休息的。
就這樣,時間走到了二月底,二皇子終於動身西巡去了。臨走前,他拍了拍弟弟們的肩膀,讓他們一定看緊了陸景恒,又用眼神按時太子趕緊把陸景恒弄到西南去。
晚來一步的七皇子根本不知道哥哥們在打什麼啞謎,見二哥一臉鬱卒,很是同情地說道:“二哥你就放心的去吧,我會替你照顧好二嫂的。”
二哥真可憐,媳婦懷了孩子都不能陪著。西巡多無聊啊,西邊除了成都那一塊,其他地方都挺貧瘠的,路上連美人都幾個。關鍵是代天子西巡,不能帶著嬌妻美妾上路,一路上得多乏味。
二皇子聽了一點都不感激,一巴掌拍在弟弟後腦勺上:“要你照顧你二嫂?你先照顧好你自個兒媳婦吧,我聽說你小舅子還看你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呢!”
“二哥!”七皇子齜牙咧嘴,“能不能彆提這件事!”
要不是二哥帶他去逛花街柳巷,他能被小舅子仇視麼?七皇子心裡鬱悶不已。
二皇子嗬嗬一聲,懶得搭理他。又給幾個哥哥弟弟使了個眼色,這才上了馬車,帶人離開了。
七皇子摸了摸腦袋,嘀咕道:“二哥不高興,乾嘛拿我出氣......”
“誰叫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四皇子無奈地看著弟弟,“行了,咱們快回去吧。”
五皇子突然說道:“左右上衙已經遲了,去離風那兒用頓早膳再去點卯如何?”
太子腳步一頓:“父皇知道了,要訓你了。”
“你就說去不去。”五皇子並不在意被父皇罵,反正他一個閒王,去了衙門也不怎麼管事,什麼時候去其實都行。思來想去,還是去看離風比較重要。
太子沒再說什麼,上了馬車之後誠實地吩咐車夫去淮王府。
其他皇子紛紛效仿,反正連要乾正事的太子都翹班遲到了,他們這群混日子的還怕什麼?
淮王府上,其實已經用過了早膳。
因為二皇子不許慕離風早起去城外送他,所以他自個兒一大早先跑到淮王府來看看還在睡覺的慕離風。但他不知道,因為陸景恒每天都偷偷跑來的緣故,早上陸景恒離開時,慕離風就會因為人型暖爐不見了而醒來。
今天二皇子來的時候,陸景恒剛走沒多久,慕離風還沒重新睡著。聽到外麵的動靜乾脆就起床了,陪著二皇子用了早膳。等二皇子走了之後,又覺得有些困,便回去睡了個回籠覺。
太子等人來時,慕離風還未醒。
“公子早上陪二殿下用了膳,這會兒又睡下了。”蔓草吩咐人去準備早膳。
由於擔心慕離風一會兒醒來還想再吃點東西,所以廚房裡依然備著吃食。太子聽完讓蔓草彆去打擾慕離風,他們幾個草草吃了早飯,又進屋去看了看睡得正香的慕離風,這才離開了。
蔓草關門時心裡暗歎了一口氣,還好早上陸將軍走得早,否則就要被捉-奸在床了。
蔓草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遲早要被發現。她找到靜女,和靜女商量了一下,決定尋幾個顏色不同的玉牌出來。每個玉牌代表不同的意思,比如紅玉的代表府內有重要人物來訪,碧玉代表可以隨便來往,黃玉代表王爺不在。
密道的入口在屋內一個屏風後,十分隱秘。但是從那兒一眼就可以看到掛在屋內的玉牌,非常顯眼。若是下回陸將軍來的時候不湊巧,正碰見太子他們過來,就可以靠這個避開了。
至於怎麼提醒屋內的陸景恒快離開,這倒不用擔心,隻要敲門的時候提一句就好了。除非太子他們直接闖進屋裡,或者跟今日一樣,隻是進屋看看不讓敲門吵醒慕離風,那就得另想辦法提醒了。
“隻能讓人盯著府門了,殿下他們來了直接先一步跑來通報。”蔓草皺了皺眉,“隻是要找個靠得住且腿腳快的。”
靜女提醒道:“姐姐,咱們直接叫將軍送個幾人過來幫忙盯著不就好了?”
隻要是通過慕家和陸家這邊安排進來的人,太子他們就不能攔著,也不會發現是將軍送來的。
蔓草眉頭舒展:“是了,將軍身邊自然有不少武功高強的人。”
陸景恒聽了之後,二話不說撥了兩個其貌不揚但輕功了得的丫鬟來,走了慕家的關心送進來。蔓草見過之後,得知這兩個丫鬟早就得了吩咐,且和將軍有特彆的聯係方式,絕不會吵到王爺,便不再多言。直接給他們安排了輕便的活計,可以時刻盯著府門。
就算是將軍沒有進府,府裡也應該隨時掌握太子他們來的消息。不能因為陸景恒不在,太子來了就沒人通報,所以蔓草給的命令是隻要有人來了,就第一時間來報。
兩個丫鬟知道輕重,立刻應下,腳步輕快地離開了,一點聲響都沒有。
“他們腰間似乎掛了個哨子。”靜女好奇地看了兩眼他們的背影,“我聽聞陸家軍有一種傳信的方式便是吹哨子,那哨聲一般人聽不見,隻有受過訓練的人能聽見。而且哨聲還能吹出不同的花樣,傳遞不同的意思。我原先還當是唬人的,沒想到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