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清淺一笑,緩慢閉上眼睛,繼續搖起了搖椅。
不怕他們有動作,就怕他們不動作。手指搭在搖椅邊輕敲。
可要快點啊,耐心......不多了。魚兒不上鉤,沒有戲場,還怎麼演戲,怎麼去摘那朵高嶺之花。
……
離火城城主府
“劉義,你不得好死,你對得起這滿城百姓對你的擁護嗎,你做的這些事,就不怕遭天譴嗎。”吳念靜雙眼通紅,眼神透出徹骨恨意看著劉義。
劉義輕蔑一笑:“天譴?嗬,凡人對上天如螻蟻,天道賦予那些修仙者無儘機遇與壽命,而凡人如乞討者對修真者搖尾擺憐,既然上天都不把凡人的性命當一回事,我做的這些又算什麼”
看著已經毫無人性的劉義,想到消失一個月的小姑子,一個令她恐懼的念頭湧上心頭。
顫抖著開口:“婉容哪去了,上個月你說送她去莊子散心,可派人去莊子詢問,並未見她,劉義!她人呢!”
劉義瞬間額頭青筋湧起,猛然上前一步掐住女人的脖子,嘶吼道:“你彆跟我再提這個名字。”
想到那三個人對自己做的事,滔天的恨意充滿胸腔,恨不得剝了他們的皮,抽了他們的血,燃燒他們的魂魄,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快了,還差最後一個了,隻要找到合適的人,等到陣法開啟,自己就能擁有無限生機,就能親手殺了那三個人。
所以,這一切都是對的,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看著吳念靜的臉已經成青紫色,昔日離火城第一美女早已不複當年,近距離看著,眼角的皺紋更是明顯。
想到自己比吳念靜還要大十歲,再想到半月前玄已道君,還有一年來一次巡查的昆侖山其他弟子,哪一個不是仙風道骨,自己即使貴為城主,在這些修仙人眼中,跟螻蟻又有何區彆,憑什麼!
命是什麼,要是這就是我的命,我偏要逆天而為!劉義越想越興奮,開始眼睛發紅,顫抖,整個人透出一種詭異。
“住手,住手,爹,你放開娘親,你放手。”劉如意進門就看到這一幅場景,看著娘親已經在翻白眼了,哭喊著跑上前就去扒劉義的手。
劉義在哭喊中回過神,冷漠的看著妻子垂死的樣子。
劉如意看著父親無動於衷,驚恐的跪了下去,抓住劉義的衣擺,哭著說道:“爹,我答應你,我嫁給悟淨仙長的徒弟,我嫁,你放過娘親,我什麼都答應,你放過娘親。”
想到悟靜仙長說的話,劉義眼神眯了眯,鬆開了手。
“咳咳,咳,”吳念靜捂著脖子,痛苦的低咳著。
劉如意看著已經消瘦到脫了相得娘親,眼前陌生的父親和記憶裡親和父親交織,她痛苦的哭泣著。
劉義低頭看著自己唯一的女兒,遺傳了吳念靜的美貌,甚至比吳念靜年輕的時候容貌更為嬌美,也難怪被那小子惦記。
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劉義眼神閃過一抹複雜,這個女兒他也是放在掌心嗬護長大的,付出了很多心血,劉如意,如意,名字是他想了三天,翻了無數書籍,最後敲定的,他希望她一生如意。
劉義右手握緊,閉了閉眼,若沒有半年前的事,他可以一輩子安心做個好城主,好丈夫,好父親,隻是,開弓沒有回頭箭,要怪就怪這天道無情,要怪就怪這造化弄人。
再睜眼,眼神已是毫無溫情,“你能想通,為父很欣慰,悟淨仙長法力無邊,你嫁給他唯一的徒弟梁展鵬,不虧。”
“不,我不同意,意兒,不可,不能嫁啊,那梁展鵬不學無術,沉迷女色,心術不正,不是良配啊,況且那悟靜哪是仙人,分明就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不可嫁啊”吳念靜嘶啞的聲音哭喊道。
“啪”
劉義上前甩了吳念靜一巴掌,“賤人、膽敢言語造次,詆毀仙人,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情分,我饒你一命,倘若再有下次口出狂言,你的下場是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吳念靜被這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
“不,不要”劉如意淒厲的喊道,撲倒在吳念靜身邊驚慌哭著著查看傷勢。
“你不怕遭天譴,難道就不怕昆侖發現你的齷齪事嗎,你不要忘了,下個月就是昆侖一年一巡查的日子。”吳念靜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從少年就喜歡的人,從幾何起,變得如此利欲熏心,殘暴毫無人性。
劉義囂張一笑,“昆侖?事到如今,我還怕他們,派來巡查的不過是普通的弟子,有悟淨仙長的神器在,就連那昆侖天才玄己道君都未發現,所以,你最好按照我說的來,記住我要你做的事,否則,彆怪我心狠手辣。”說罷,甩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