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冷冷道:“你們滿意了吧?”
斜陽子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哼道:“那又如何?”
秦燁嵐板起臉孔道:“今日之事,必有後報!”
斜陽子想了想,說道:“秦燁嵐,既然你自廢武功了,那今日便饒你一命,但若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秦燁嵐緩緩說道:“此乃我命中之劫,怨不得他人。”
斜陽子心中感歎:“這秦燁嵐倒也算是條好漢,隻可惜……”
秦燁嵐哈哈笑道:“誰說我自廢武功?”他隻不過是中了軟骨散,隻要李青青肯給解藥就不用再臥床不起。
李青青先是一驚,隨後嗔怪道:“你這壞家夥,竟連我也瞞著。”
秦燁嵐道:“那你給不給我解藥?”
李青青道:“暫時不給,我怕你不要我。”
秦燁嵐無奈道:“青青,我怎會不要你,莫要這般胡鬨。”
秦毓雯笑道:“你們倆呀,真是讓人看了著急。”
忽見一隊人馬飛馳來到。
當中一人冷冷說道:“都不許動!”
秦毓雯吃驚道:“爹爹,怎的你和飛龍門也有仇麼?”
原來,來的這班人都是飛龍門的精英。
秦燁嵐沉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飛鶴道人說道:“秦兄,今日之事,你需給個交代。”
秦燁嵐淡淡道:“交代?不知飛鶴道長想要什麼樣的交代?”
飛鶴道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燁嵐接著道:“此事還得從半年前說起,當時我……”
飛鶴道人聽後,沉吟半晌,說道:“秦兄所言,倒也有幾分道理,隻是此事事關重大,我還需回去與掌門商議。”
秦燁嵐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道長了。”
飛鶴道人忽道:“不過在此期間,還望秦兄莫要離開此地。”
秦燁嵐道:“道長放心,我秦某定當在此等候。”
他們一走,李青青便問道:“秦郎,你覺得他們會如何定奪?”
秦燁嵐一一說道:“依我看,第一種結果可能性不大,飛龍門向來注重規矩,輕易不會放過。第二種倒是極有可能,補償或者受罰在所難免。至於第三種,也不無可能,他們謹慎行事也在情理之中。而第四種,或許是我們最期待的,但恐怕難以實現。”
就在半年前,秦燁嵐與飛龍門的飛馳道人比劍,那場比劍可謂是驚心動魄。兩人在華山之巔,劍影交錯,風聲呼嘯。秦燁嵐劍法淩厲,飛馳道人也不甘示弱,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最終,秦燁嵐以一招之差險勝飛馳道人,也因此與飛龍門結下了不解之緣。
後來飛馳道人無辜暴斃,飛龍門眾人皆懷疑是秦燁嵐所為,這也使得秦燁嵐與飛龍門之間的關係愈發緊張。
那飛馳道人也就是飛鶴道人的師兄,所以飛鶴道人此次對秦燁嵐的態度也頗為複雜,既有對師兄之死的疑慮,又要秉持門派公正處理此事。
秦毓雯皺眉道:“爹爹,那這下可如何是好?”
秦燁嵐微笑道:“雯兒莫急,真相總會大白,為父問心無愧。”
夜幕降臨,文千岩、林語嫣和王天生這三個人悄悄來到了獅子山。
他們剛剛藏好身形,就聽見了杜天源在
林語嫣心下暗忖:“杜吳二人竟已先至,隻是杜天源既向二人下戰書,吳鳳鳴不見文千岩,怎敢孤身赴會?
正思量間,一嗓洪鐘之聲乍起:“讓我說幾句公道話。”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中年漢子緩緩走來。
林語嫣訝然道:“文先生,這人是……”
文千岩道:“他是我的雙胞胎弟弟文白山。”
林語嫣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那他此來所為何事?”
文千岩歎了口氣道:“我也不知,但願他莫要添亂才好。”
林語嫣心中疑竇叢生,暗自思量:“這文白山來得蹊蹺,怕不是要掀起一場江湖波瀾……”
文千岩目光緊鎖山下,又低聲道:“且看他如何行事,我等不可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這獅子山怕是今夜要有一場龍爭虎鬥,我等且先沉住氣。”
文白山在二十年前,名氣雖然比哥哥還大,但江湖傳言,他在一場神秘的大火之後便銷聲匿跡,有人說他已葬身火海,也有人說他隱姓埋名,遁入了深山古刹。如今卻在這獅子山重現江湖,實在令人費解。隻見他一襲黑袍,身姿挺拔,行走間虎虎生風,雖歲月在臉上留下了痕跡,卻難掩那股與生俱來的英氣。
林語嫣忍不住說道:“那麼殺害沙如雪母親的那個人是誰?她和杜天源都指證是你,這其中到底有何隱情?”
文千岩苦惱道:“我實是被冤枉的!當日我根本未曾去過那處,定是有人蓄意栽贓陷害於我。杜天源與我素有嫌隙,他的指證不足為信,可沙如雪……她為何也會這般認定?我實在想不明白。這江湖之中,人心叵測,想必是有人在背後精心布局,欲將我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林語嫣心裡想道:“這事情愈發撲朔迷離了。文先生向來行事磊落,怎會做出這等惡事?可杜天源與沙如雪皆言之鑿鑿,難道其中另有隱情?看文先生的神情,也不似作偽。這江湖中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就像這重重迷霧,讓人難以看透。我既與文先生一路同行,便要幫他查明真相,還他一個清白。隻是這背後黑手究竟是誰?又有何目的?且待我細細觀察,從這蛛絲馬跡中尋出線索來。”
文白山緩緩說道:“杜天源指責吳鳳鳴賣友求榮,究竟是怎麼回事,他這般說辭,可不能僅憑一張嘴便作了數。江湖中是非黑白,往往藏在重重表象之後,吳鳳鳴此人我也曾略有耳聞,雖算不上俠義無雙,卻也絕非那等背信棄義之徒。杜天源這般大肆宣揚,怕是彆有用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