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鶴一看她要緊挨著自己坐下來,哪裡坐得住,當即在花藻坐下的瞬間就站起來換了個位置。
花藻瞪眼疑惑,自然是又跟著站起來換座兒。
兩個人接連換了兩次,男躲女追的姿勢看得閻鷺都差點氣笑了。
偏偏花藻更著急了,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立馬小臉一皺,修長潔白的左手捏著蘭花指,翹起的食指抵著太陽穴,身子晃了晃,口中捏著嗓子嬌弱地“哎呀”一聲,整個人就軟著就往閻鶴的方向晃了幾晃,作搖搖欲墜之態。
閻鶴也覺得不自在,旁邊便宜弟弟還看著,身為他女朋友的魚小姐偏偏還鐵了心的往他身邊湊,這種當麵給人戴綠帽的行為,哪怕不是他主動自願的。
閻鶴在她要倒下來的瞬間繃緊腹肌一彈而起,往最遠處的單人沙發上一坐。
另外一個,雖然暫且沒在魚小姐身上聞到海鮮的腥臭味,可隻是想一想對方是一條大魚,閻鶴就頭皮暗暗發麻。
做了一個月的夢,想也知道遊輪失事最後漂泊在海上的自己結果如何,不外乎就是被魚類分屍啃噬。
沒有在見到花藻的瞬間產生心理陰影閻鶴就已經覺得自己夠冷靜穩重了,再要讓他近距離接觸一下,隻是想一想閻鶴就身體心理雙重拒絕。
花藻嚶嚀一聲,剛要姿態優雅美好地軟倒至閻鶴的懷裡,眼角餘光一掃,卻發現閻鶴眨眼間居然已經到了兩米開外的位置。
花藻猶豫地眨巴了一下眼,最後還是多嚶嚀了一聲,而後踉蹌著助跑了三步,誓要撞進她命定伴侶的懷裡,成功進行二人之間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於是,自覺已經躲到最遠的閻鶴還是沒能逃過花藻的嚶嚀軟倒攻勢,畢竟他哪裡能想到,有人能搖搖晃晃以半軟倒的姿勢,從那麼遠的距離,硬生生踉蹌著半途還繞開茶幾拐了個彎,在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快準狠地撞進了他懷裡。
沒錯,撞,力道還不小,閻鶴整個人都被砸懵了。
茫然之間,第一反應居然是魚小姐身上沒有魚腥味,反而有股淡淡的香氣,形容不出來,可是很好聞,聞得他......
閻鶴想推開花藻,卻發現自己頭暈目眩眼前陣陣發黑不說,還渾身使不上勁。
花藻終於成功了,自然舍不得挪窩,就臉上帶笑嘴裡矯揉造作地一疊聲哎呀哎呀的輕呼。
看大哥居然沒推開人,反而眼神泛上了迷離之色,就好像抱著這小妞終於感受到了女體的美好。
這下閻鷺是真氣笑了,倒不是氣老哥,而是氣這女人不識好歹,當著他的麵給他戴綠帽子。
至於勾引他老哥的事,閻鷺這個沒節&操到看見個漂亮女人就想往床上拖的家夥反而一點不生氣,畢竟他老哥長得man還比他有錢有勢,這是無可厚非的。
自己女人,跟老哥分享也無所謂,可花藻不該當著他的麵沒經過他同意,就對老哥窮追猛打。
閻鷺坐起來把腿往茶幾上一架,晃著腿抬著下巴嘴角噙著輕蔑的笑,問花藻,“花藻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是我女朋友嗎?”
當初上趕著要往他身邊擠,對他身邊左擁右抱的鶯鶯燕燕也視若無睹,就眼神火辣直白地一門心思跟在他身後當尾巴。
閻鷺看她長得好又好玩兒,這才被她打動,決定新女朋友的桂冠就暫且扣到她頭上。
結果小爺還沒嫌棄呢,就被這麼個傻妞給踹了,還當著他的麵爬他老哥這個牆頭,真當他沒脾氣啊?
閻鶴皺眉,還在克服眩暈感雙手想要把人推開,然而這女人就像是渾身帶毒,他一沾上就使不上力。
花藻感受到他雙手的動作,還以為伴侶是想跟她牽手,當即傻樂著把閻鶴的雙手給分派了活兒——左手繞到自己身後作抱住她的姿勢,右手則拉過來跟自己左手十指相扣。
嚶,太美好了。
不過旁邊閻鷺說的話花藻也沒忽略,她對人類的情緒還是很敏感的,此時就覺得閻鷺散發出一股惡意,一股影響她跟伴侶培養感情的惡意。
這怎麼能忍?!
花藻剛對閻鶴露出傻白甜的幸福笑容,扭頭就對閻鷺拉下臉子,“什麼女朋友?我才不是你的女朋友!彆以為我傻,我當然知道女朋友是什麼意思,那可是配偶預備役,哼!”
以為她讀書少就可以騙她?她才不是文盲魚!
看她這還蹬鼻子上臉了,閻鷺嘿了一聲,拿下雙腿坐起來,雙手搭在沙發扶手上,“你不是喜歡我,你跟著我乾嘛?連我跟女人開房都要眼巴巴擠進來蹲床邊守著。”
天知道當時的畫麵多尷尬,要不是看花藻長得好,閻鷺早就轟人了,哪還能把人巴巴地帶回來,甚至還對自己老哥說她是自己女朋友。
在閻鷺看來,這樣的介紹哪怕他沒有提前跟花藻表白確定男女朋友關係,那也是給她臉了好吧?
花藻比他更生氣,“我什麼時候喜歡你了!我永遠隻喜歡鶴鶴!”
小嗓子拉得高高的,板著臉瞪著他,奶凶奶凶的。
原本確實動了氣的閻鷺瞧她這傻樣兒,再聽她喊自己老哥“鶴鶴”,登時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發現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而產生的羞惱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