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 海城依舊隱藏著屬於它的繁華。
燈紅酒綠,節奏感強烈到讓人隻想跟著搖頭晃腦扭屁股的音樂,左手摟著嬌軟的女人,右手握著酒杯,一個男人對享樂的追求也就差不離了。
閻鷺摟著個妞搖搖晃晃離開酒吧,準備去附近的酒店開房,酒吧也有房間, 可閻鷺嫌棄這裡的床比不上五星級大酒店的床。
“二少,那我們就走啦?”
“走走走。”
“二少,明晚還來不?”
“嘁,這地方不行,不、不來了!”
一群人就在門口各自散了。
被閻鷺選中的女人嬌笑著一邊用身體挑逗閻鷺, 一邊說著話:“二少, 要不要叫個代駕?”
喝醉了的閻鷺腦子太硬核了, 直接把女人的話理解成說他不行了。
這能忍嗎?
當然不能忍,更彆說在閻二少的字典裡,還真就沒有忍這個字。
閻鷺拽著女人就轉進了旁邊的巷子,把忍往牆上一按, 兩人就吻到了一團。
女人愣了愣, 反應過來閻鷺準備乾什麼, 登時想起了她們圈子裡關於閻二少的傳聞。
雖然有點不爽,可還是扭著腰迎合著,還時不時發出一點聲響助興。閻鷺興頭上來了,一手按著人, 一手就往褲子拉鏈探去。
女人也抬起一條腿做好了準備,誰料忽然頭上有什麼東西掉下來,暫時掛在了她肩膀上,滑過臉以及裸露在外的肌膚時還帶著一陣冰涼。
女人嚇了一跳,睜開眼一看......
小巷裡驀然響起一聲女人高亢的尖叫聲,驚得許多對偷偷做事的男女都弄不下去了,意亂情迷的絕佳氣氛驟然消散。
“啊!!”
作為正麵被衝擊到的閻鷺,此時更是直接被嚇軟了,入手的毛毛蟲還抖了抖。
在蛇這種生物麵前,絕大部分女人是冷靜不了的,更彆說睜開眼突然發現一條蛇掛在自己肩膀上。
女人一陣旋風似的刮走了,一邊跑一邊尖叫,什麼閻二少什麼名牌包包鞋子口紅,這一瞬間女人心中可以說除了跑,再沒有彆的。
女伴神經兮兮地跑了,閻鷺懵逼半晌,最後往牆上捶了一拳,靠了一聲,隻能拉上褲鏈掃興地往地下停車場那邊走,心裡琢磨著一會兒要打哪個妞的電話。
繞過一個路燈壞了的拐角處時,兜頭一個黑物罩了上來,閻鷺最後的印象就是那玩意兒臭烘烘的,差點沒把他熏吐。
閻二少被人套麻袋揍了,這個事兒在傳遍了二世祖圈子後,在第二天早上,被閻鶴知道了。
是閻鷺的生活助理跟閻鶴打電話告知的,估計也是發現消息壓不住,也不敢在閻大少麵前撒謊。
雖然閻鷺算是酒店常駐客戶,基本上不落家,可他是有生活助理負責照顧他日常生活的,母親涼雅蘭也是如此。
當時閻鶴正在一邊吃早飯一邊聽姚謬報告行程,因為昨天突然提前休假,今天的工作內容就安排得較為緊湊。
因為有了偉大崇高的理想,花藻決心早起,做一隻努力勤奮的魚,所以這會兒也已經起床了,正閉著眼歪靠在閻鶴肩膀上,時不時被她家鶴鶴投喂一隻蝦餃豆漿什麼的。
聽聞閻鷺被打了,纏綿在身上的瞌睡蟲瞬間飛掉,花藻坐直身睜開眼,用bilingbiling的眼神目光炯炯看向閻鶴。
就連旁邊暫時安靜的姚繆都忍不住好奇地往boss臉上瞥,想要吃個更立體形象的瓜。
反倒是閻鶴本人,隻是微微皺眉,嗯了幾聲,就掛了電話,回頭吩咐姚繆,“婚禮的事,你安排趙小凱接手。”
真是個沒用的便宜弟弟,原本想著他吃喝玩樂樣樣在行,安排婚禮這種事應該還成,結果正事都還沒拿出個章程,自己就先躺下了。
助理說是在酒吧外麵的巷子裡被人給打的,閻鶴一聽就想著應該是閻鷺在酒吧裡跟人起了衝突,被人給記恨上了。
姚繆再好奇,也不會表露出來,麵上是boss版淡定從容.jpg表情包,微微頷首表示自己記下了。
花藻就沒那麼多顧慮了,明目張膽地把好奇擺在了臉上,就差表現出興致勃勃吃瓜表情包了。
“露露怎麼被人打了?是不是他乾壞事了?”
對閻鷺,花藻沒太多的想法,可抵不住她家鶴鶴特意跟她交代過,說以後離閻鷺遠一點,這個人不好,彆跟他玩。
在旁邊暗中觀察的姚繆心裡咯噔了一下,有點替花藻擔憂。
多接觸了幾次,姚繆也看出來boss的真愛未婚妻是個性子單純的軟妹子,可boss對二少這位弟弟,誰也說不清有多深的感情。
用常人的思維考慮,怎麼說人家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了。
軟妹子這麼直白的問出來,萬一boss不高興了,多影響感情啊。姚繆心裡千萬道彎彎繞繞,瞬息之間就是一部宮心計,兩位當事人卻態度如常。
閻鶴點頭,趁機繼續教育花藻:“所以說我們不要跟他玩,下次他來了你就去書房看書,他看見書就渾身疼還腿軟。”
這是抹黑嗎?並不是,他隻是在戳穿閻鷺的真實麵目而已。
花藻板著臉點頭,表示自己認真記下了。
姚繆:“……”
不跟他玩?今天的boss真的是本人嗎?難不成是被魂穿了?
既然花藻想當一名演員,閻鶴二話不說就給她安排上了課程。
有了自己要努力的夢想,花藻也不纏閻鶴了,特彆乖地送走了閻鶴,自己蹦蹦跳跳回樓上換了身衣服,滿懷期待的等來了第一位教她表演的老師。
花藻覺得自己太忙了。
既要學習如何成為一名優秀的演員,又要挑選跟鶴鶴結婚要穿的婚紗首飾婚戒,還要兼顧如何照顧好伴侶。
哎,她可真是一隻勤奮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