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灘散步以後,閻鶴陷入了難得一見的難題中久久想不出辦法。
他怎麼也沒想到花藻對演戲並不是業餘愛好, 而是擁有著宏遠理想的。
影後啊, 閻鶴下意識計算自己的資產, 想看看能否買到一個含金量不重的“水神”影後。
可惜剛想完, 坐在他旁邊的花藻就掰著手指頭數起來:“先從國內的最佳女主角獎開始, 百花、金雞、華表、金馬、金像……”
端著一杯熱茶正準備送入口的閻鶴手頓了頓,不是很確定地轉頭看向花藻:“你…確定?”
難道你真的對自己的演技沒有點清晰理智的認知?
花藻無辜地歪頭眨巴眼, 理所當然地說:“我當然確定啊!不過要是一開始就拿到國外的戛納呀威尼斯啊柏林之類的獎項, 那計劃就不得不被打亂了。”
說完, 花藻歎了口氣,歪頭靠在閻鶴肩膀上, 語氣很是苦惱:“要是計劃被打亂了, 到時候又要辛苦地重新做規劃了,好煩噢。”
閻鶴默默調整左肩的弧度,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不知為何,腦海裡忽然出現一句在秘書群裡窺屏看到過的一句話:你這是為難我霸董啊。
可自己的小嬌妻, 怎麼舍得讓她“計劃被打亂”呢。晚上等到花藻睡著以後, 閻鶴伸手摸到床頭櫃上關了靜音的手機, 給姚繆發了條簡訊, 讓她整理彙集往年百花金馬等影視獎項最佳女主獲得者的資料信息,著重女演員的戲路發展整理與剖析。
要不是發簡訊下命令的是閻董, 姚繆都要懷疑這是董事長終於想要對娛樂圈女明星們下手了。
發完簡訊,放下手機, 閻鶴重新躺回去。
旁邊蜷縮成一團的女孩兒明明睡得死沉,卻好像身體裡就有一條專為閻鶴而生的感知器官,閻鶴一靠近,沉睡中的花藻就順勢一滾,重新變成八爪魚攀了上來。
閻鶴把她摟進懷裡攏好,對花藻睡覺都安靜不下來的性子委實覺得好笑。
可笑過了,想到剛才的那場運動,閻鶴又想,其實小嬌妻活潑好動好奇心重什麼都想嘗試的性格,也挺不錯的,至少讓他第一晚就嘗到了非同一般的愉快。
閻鶴閉上眼,對明天生出期待。
這一晚的夢,閻鶴也不確定是美夢還是噩夢。
因為在夢裡,他夢到了一片海域裡有一群小人魚在甩著尾巴玩水,看見他了就一個個擁上來叫爸爸……
孩子一號:“爸爸,妹妹又偷偷咬我尾巴吃!你看,我的尾巴都被她吃掉一塊肉了!”
孩子二號:“爸爸你為什麼先抱姐姐不抱我?哇我是沒爸爸疼的魚!”
孩子三號:“爸爸爸爸,我好餓啊!我能吃你嗎?”......
第二天早上醒來,閻鶴的感覺就是累,特彆累,可想到一群可愛的小人魚圍著他唱歌,愉悅的心情也是實實在在的。
“看來以後要找一個足球隊的保姆…不行,保姆太不保險了,不知道保姆機器人的智能研究到了哪一步,最好是能防水的……”
閻鶴手背搭在額頭上,雙眼失去焦距地看著天花板,心有餘悸地思考這個問題。
一聲驕哼驚醒了想得出神的閻鶴,閻鶴收回思緒轉頭垂眸,剛好跟睜開眼的花藻四目相對。
花藻眼神從朦朧到清醒,最後白淨的小臉上露出個燦爛的笑,不撤開,反而使勁往閻鶴懷裡又擠了擠:“嚶,鶴鶴,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啊,閉上眼的最後一眼看見的是你,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還是你。”
說完,花藻還晃著腦袋蹭閻鶴胸口。
閻鶴唇角動了動,到底沒說什麼難道不會看膩的掃興話。
就閻鶴的理性分析來看,麵對感情豐沛思維跳脫的小嬌妻時,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保持沉默就好。
果然,花藻感慨完了,就爬到閻鶴身上自娛自樂一番,總算想起今天要潛海的安排,賴床的人又瞬間變得積極起來,拉著閻鶴起床吃了早飯就要下海。
所幸今天天氣不錯,閻鶴換了身衣服就跟著她下了水。
上次沒什麼準備,穿一身白襯衣就下了海,結果在水裡衣服褲子都被水灌得全部自由飛翔,導致魚蝦總愛往裡麵鑽。
換了貼身潛水裝,閻鶴自己感覺挺不錯的,就是花藻似乎沒見過似的,總愛在他周圍打轉,時不時還用尾巴蹭到他身上。
閻鶴看了她好幾眼,不確定她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總之最後,閻鶴發現在海裡享受二人世界,其實也挺好的。
雖然總有魚好奇地觸碰肌膚感覺很彆扭。
二人世界雖說甜蜜,可難免會有人覺得無聊,閻鶴自己都覺得自己性格太悶做事太乏味,偏花藻卻總能時刻保持振奮的高昂情緒。
這讓閻鶴對自己的蜜月安排多了一點信心。
兩人在享受了一周的二人世界後,因為工作沒有其他人可以接受暫理,閻鶴不得不帶著花藻回到藍灣彆墅,重新開始他每天早出晚歸的上班日常。
以前按部就班如此生活了將近十年,重來沒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問題,可大概是因為生活規律被打斷過,回歸鋼鐵森林上班的第一天,閻鶴就直接睡到了七點半。
輕手輕腳撕開趴在自己身上的某魚,閻鶴看著床頭的鬨鐘,不禁陷入了短暫的沉思。是鬨鐘不好使了,還是他大腦神經紊亂了?
回來的第一天,花藻不用上課,閻鶴也就沒叫醒她,而是自己下床洗漱換衣。